安宁回以一个点头,把自己的书包放了上去,脱好鞋子,看着铺着不知材料床单的下铺,第一次有点下不去脚。
“您请。”
长衫男子早有预料的掀开被单的一角,露出一块地方,足以安宁踩着上去。
“好,麻烦了。”
安宁动作麻利的上了上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去找江夏呢?
上一次也是在津市,两个人似乎谈妥了什么,也是这个男人,让大黄立地成人,成为了黄管家。
安宁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她也是帮凶的一员。
下铺这位唐先生,唐师傅到底是什么来路?
安宁在他的周围,总感觉有点拘谨。
安宁心里暗想,她要在这个上铺,睡到天荒地老,吃饭都不想下去了。
个包厢,不止安宁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那一对新婚小夫妇也是一样。
两人在面对唐师傅的时候,总有一种小时候书童,面对最严厉先生的错觉。
感觉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要打报告获得允许才可以。
至于那位唐先生,倒是自在的很。
他靠在一个枕头上,手里是一本古老的封线书籍,竖着读的那种。
上铺的安宁收敛心思,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她刚准备写写画画,胃部一阵恶心上来,小肚子也感觉到一阵绞痛。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痛?
她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肠子像被人拧衣服一样的拧在了一起。
不是月经期,她特意避开了那个日子。
“啊———”
安宁不经意出了声,下一秒她从上铺跳了下来。
“啊!”
“啊———”
下面的新婚小情侣,被安宁吓得喊破了嗓子,两人甚至觉得,以后都不能在坐卧铺了。
室友波动太大!
此时的安宁,连鞋子都顾不得上穿,直接冲了出去。
可还是了一步。
“呕———-”
“哎呀,真恶心。”
“烦死了。”
“真是的。”
周围的人,不断的指责着呕吐的安宁。
安宁也很不好意思,她真的用了最大的努力去控制了,可真的控制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安宁连声道歉。
“呕———”
又一口吐出来了。
乘务员已经过来了,虽然很嫌弃,不过该干就要干。
她拿来一点锯末子,倒在了安宁的呕吐物上,熟练的清了起来。
“谢谢,真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忍住。”
乘务员本来是很嫌弃的,不过看见安宁一个小姑娘,鞋子都没穿,真诚道歉的时候,倒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没事儿,我跟你说,这样的事情,在火车上经常发生,你看我干的多熟练。”
“你怎么样?”
乘务员刚问完,两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你的鞋子。”
是唐师傅。
格格不入的一个人,把一双鞋子放在了地上,那双鞋子都变好看了。
安宁一手扶着火车过道的桌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挥动一下。
“我没——-呕———”
又一次!
这一次,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粘在了唐师傅的鞋子上。
那双精致的,手工做的布鞋,让安宁的愧疚感爆棚。
“对——-”
“别说话,往厕所走。”
唐师傅指了一个方向,安宁扶着火车挪过去了。
进了厕所的安宁,呕吐不止,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出来了,只有酸酸的水儿。
她个人吐到了虚脱,可这还不算完,她肚子更疼了。
钻心的疼,迫不及待要出来的感觉,让安宁和厕所绑定在了一起。
蹲下的那一刻,安宁只有一个感觉。
幸好空间里有手纸!
安宁一个人,在里面又吐又拉,上下都只有水出来的时候,安宁已经虚弱到站不起来了。
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虚。
她再也不嘲笑二哥了!
安宁两条腿就像方便面一样,完全直不起来。
“当当当”
“小姑娘,你怎么样?”
外面的乘务员,一直敲门,确认安宁的状况。
“恩——-”
安宁一声虚弱的恩,扒拉开厕所门,咔哒一声,门被拉开,安宁站不稳的倒了出来。
“哎哎,站起来。”
乘务员用力扶起来安宁,安宁靠在了乘务员的身上,被她拖着送回了软卧的包厢。
“让她住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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