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真的没有多厉害,但每一个看过的村民,都夸赞的说:“不愧是京市的大医生。”
一开始安国平还不好意思的说着不是,到了后来,倒不是他好意思了,实在是纠正不过来。
这一天,安国平都在帮大看病中度过。
正月初四,安氏宗族的祭祖大事。
凌晨两点左右,但凡是安家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部起来,穿着略古典朴素的服装,上山。
打柳幡儿的仪仗队,二胡唢呐的鼓乐队,抬着牲畜的祭祀队伍,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全村好几百人都参加了仪式,从黑走到亮,哪怕是对祭祖不太重视的新科学代表派,在这样的阵仗下,也都认真了起来。
信奉科学与供奉老祖宗,从来不冲突。
队伍走的很慢,安大伯走在最前面,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最古老的吟唱。
吟唱中,一行人上山,祭拜。
队伍成金字塔形排开,前面少,后面多。
“跪———拜——-”
在一声声跪拜中,祭祀完成,天色大亮。
下山时,安宁被安大伯喊着,走在了最后。
“安宁啊—-扶大伯一把。”
“好。”
安宁一只手抱住安大伯的胳膊,僵住。
“大伯——你怎么这么瘦。”
“岁数大了,吃不了多少东西了。”
安大伯咳了两下道:“安宁,安家有今天的团结和场面,都是你带来的。”
“团结二字,在两种情况下最是好用,一是生命危险,二则是利益。”
“以后的日子里,生命危机不多了,绑定他们的便是利益了,也会有人情,但不要过多倚靠,甚至不要去倚靠,靠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
安大伯从山顶说到了山下,安宁都有认真听,老人吗,都是喜欢说教和忆往昔的。
她还蛮喜欢听的。
一路将安大伯送回了家,安宁变回去了。
正月初五,安国平准备离开回去继续上班和上课。
安宁和江夏没什么事情,准备待到正月十五再说。
早上,一家人送安国平走出来。
“国平———”
一声国平,撕心裂肺,安大伯的大儿子鞋都跑丢了,或者压根没穿。
“咋了,咋了!”
安三成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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