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倏地攥成拳,锤在他后背。
力道不重,所以他刹那间明白了林辰还在坚持的克制。
刑从连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听着林辰精神域里不断不断重复的那句“不能伤到他”,凭黑暗哨兵绝佳的夜视能力勉强看清林辰隐忍的神色,对他根本手足无措。
明明在操纵这场情事的是自己,他却觉得林辰才是真正掌握主动权的人。
他只能再次俯身,含住了林辰的唇瓣,把舌尖也探入林辰的口腔,把他那些压抑的声音吞下,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彼此结合得更加紧密,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击破他现在的无力感。
他深深吻着林辰,动作却依旧不停。但林辰纵使精神力无比强大,身体也依然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他很快听见林辰被逼到极致近乎崩溃的呻吟。
在他松开林辰的唇给他喘息的瞬间,一切感觉不知为何陡然变得更加明晰,信息浪涛般不容拒绝地向他涌来。
视野突然变亮,他能看清林辰半偏着脸,眉心紧蹙嘴唇也微微颤抖,颈项因为接连不断的刺激绷得很直;他们交合时发出的那些淫靡声音在他耳中变得愈发响亮;包裹着他的甬道无比温热柔软,但那样的触感居然开始强烈地刺激他的神经。
刑从连本就岌岌可危的意志力防线被直接攻破,难以自控地射在了林辰身体里,甚至结束以后精神都有点恍惚。
不同频率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刑从连退了出去,放开他,把安全套打好结扔到一边。
然后他俯身,惩罚性地啃噬林辰的锁骨,问道:“你调整了我的身体?”
“是啊……有点不熟练,见谅。”林辰匀了两口气,坦坦荡荡地回答。
刑从连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再次深深吻住林辰,像是要和他接吻到地老天荒。林辰手忙脚乱地招架,同时惊恐地发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东西又在逐渐变硬。
黑暗哨兵没有不应期的吗?!?
他下意识想要推拒,却在有所行动之前被刑从连把双手拉过头顶。
“林顾问,”刑从连终于放开他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从这里回宏景需要一个半小时。八点上班,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请问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林辰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等待刑从连接下来的动作。
但是,刑从连倒也没有再次挺入。在恐吓完林顾问以后,他又威胁地轻咬了下那近在咫尺的耳垂,然后起身坐在林辰脚边,打算趁能看清就着林辰的脸自己解决眼下的个人问题。
林辰有些迟缓地坐起来,非常震惊于刑从连的精神域——他见过那么多精神域,倒是头一回见这样堆满欲求不满的。
察觉到刑从连的念头,林辰果断调低了刑从连的视力能力,然后就听见刑从连毫不避讳地“啧”了一声。
他翻身过去,坐在刑从连腿上,握住他的性器,轻声说:“我来。”
就像在他的臆想里一样,刑从连把头埋进他肩窝,无比顺从地任由他动作。
现实与臆想重合,美梦成真。
后来他们不慌不忙收拾干净了车子和自己——后备箱备好了原本没用上的干净衣物——衣冠楚楚地分别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落座。
刑从连发动车子,摇下车窗。清新的空气涌入,把车内淫靡的气息涤荡一空。
夏风终于熄灭了燥热。
之前被截断的歌声继续流淌。
“如果痴痴地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他们不谋而合对视上,也不约而同笑起来。
燥热总会再次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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