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凝视着彼此,眼里都满含着绝望。刑从连在那样的绝望里看见林辰眼里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终于动了起来,掀起林辰宽大的黑袍,把布料攥起塞进林辰口里。他大概有些粗暴,但嘴被堵上后,林辰终于抬起手,像溺水者抱紧浮木一样紧紧搂住了他。
锁链清越的叮哐声在空荡的地下室回荡,他耳边却满是林辰含混的呜咽。那声音潮湿不清,但分明就是不断重复的“刑从连”。
他扯下林辰的裤子分开他的腿,同时在旁边摸了残底的蜂蜜,把手指捅进林辰身体里。
和刚才激烈的抵抗大相径庭,现在林辰没有分毫抗拒,任由他动作着。他抽插着手指,手指因为害怕与悲伤而冰凉得可怕。他却反倒觉得林辰身体里温热得不像样。
他很快加了根手指插入。他不知道林辰的颤抖是因为压抑还是疼痛,或是二者兼有。他不断吻着林辰的眉梢眼角,无望地安慰着他。
最后他抽出手指,脱下自己的裤子,胡乱撸了下自己的性器,在林辰绝望得以至于平静的目光里,狠狠顶了进去。
林辰嗓子里溢出了歇斯底里的呼痛声。但他仍然紧搂着刑从连,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刑从连在他瞬间盈满泪光的深黑瞳孔里看见自己阴冷的可怖面孔。他捂住林辰的双眼,毫不怜惜地开始用力顶弄起来。
他很想让自己的动作变轻变缓,可那根本做不到。他以为林辰会在这样暴力的对待下哭泣,但林辰除了刚开始崩溃的呻吟后只是在呜咽,声音里没有一点哭腔。
刑从连从那急促的喘息里听不出一点端倪。然而他很确定自己手心里的濡湿是林辰的泪水。
他移开了手掌,温柔地吻去了林辰的泪。林辰还是看着他,还是带着深切而疯狂的爱意凝视着他。
林辰在一下又一下深重的顶弄中抬起腿圈住刑从连的腰。他脚踝上的脚镣拖着锁链环在了刑从连身上。他们像是被锁链缠绕着缚在一起,挣扎着想要逃离什么。
他们明明是在交合,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快感,只有无边的痛苦与绝望。
他们明明并非完全赤裸相对,林辰的教袍还挡在他们之间,刑从连却觉得林辰连灵魂都坦陈在自己面前。
他还有太多事想跟林辰做,太多话想对林辰说,然而念念的诉求只变作更加钝重的挺入,一下一下进得更深。
刑从连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但林辰的呜咽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林辰闭上了眼。
他的手臂和腿从刑从连身上滑落下去,被束缚的只剩了他自己。
刑从连沉默着退了出去,解开那一道道束缚林辰的枷锁,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袍。原本整肃的衣料被揉皱得像破碎的网。
他最后取下林辰颈间坠着的十字架,随手扔进地下室最阴暗的角落。
去他的神明。
他在林辰身旁躺下,把林辰紧紧箍在怀里。
烛火的燃料将近耗尽,地下室昏暗极了。
刑从连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不见了。
他无比平静地坐起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然而他的心跳却因为看见身上盖着的被褥突然加速起来。
刑从连猛地蹦起来,抓起旁边被叠好的衣物飞快穿起,窜出地下室,正好碰见端着早餐准备下去的林辰。
神甫先生穿着干净利落的黑袍,在春日喧闹的鸟鸣声中对他温和地笑了笑:“抱歉刑队长,我没办法把你搬……”
他的话音即刻被热烈的吻堵住。刑从连近乎贪婪地吻着他,再一次把他死死摁进怀里。
林辰无奈地笑起来,把手里的餐盘搁到旁边的桌上,也抬手搂住了他。
喧嚣的鸟鸣不齐声地奏唱着,把夜晚的死寂满不在乎地击破。
刑从连觉得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林辰心有余悸,对司机先生后知后觉的关切询问没有直接表示对他车技的嫌弃。
除了脖子上的一台照相机,他只带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几套换洗衣物还有一点点生活用品外加一个录音笔,最重的东西就是一本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虽然揣了手机但是林辰决定如无必要不接电话。
一起连环杀人案让林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次连苏凤子给他送饭都选择视而不见。直到苏老先生亲自出马,才成功让林辰走出了房间。
老爷子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于是直接推门进屋。林辰坐在地上,身旁散落着各色大部头书籍。他也像林辰一样直接在地上坐下,把一个高脚杯塞进林辰怀里:“喝掉。”
林辰缓缓转过头,放下他那本剖析人类道德的书本,轻轻拈起那只酒杯。里面棕黑色的液体不断冒着气泡,冲到液面上然后爆裂开。他抿了一口,口腔的温度让碳酸迅速分解,本是无机物的二氧化碳神奇地让人觉得生机勃勃。林辰于是大口喝起来,很快干掉了一杯。这时林辰才注意到,盛夏将至,窗外有蝉鸣声声。
老爷子端着另一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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