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异想天开。”
“嗒”
“养了你五十年了,还没有出来……你的母亲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养一只幻族幼崽,总不会要我坐在上面孵蛋吧?”拉斐尔说着便笑了,有了蛋的存在,空旷的宫殿似乎也没那么冷清和难以忍受了。
“嗒”
……
一开始拉斐尔说什么,幻翎都不厌其烦地敲蛋壳回应,渐渐的,他变得容易疲倦,常常处在一种睡不醒的状态,有时拉斐尔说完两三件事他才敲一下,有时只是静静地听,听着听着就抱着尾巴缩在蛋壳里睡了。
幻翎觉得,离自己破壳应该不远了。
拉斐尔却变得越来越沉默,不像以前那么爱和他分享生活,“你最近好像不太动了,都是我在说,可以敲敲蛋壳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吗?”这次他固执地要等一个回应。
幻翎有些气恼,鳞片炸起,红了一圈,他还只是一颗不会说话的蛋,最近困的爬起来都很费力,愿意给他回应已经很好了。
凭什么还得照顾他的感受?
他索性不再理会拉斐尔,顺从本能,给自己放了一个幻境,美美地睡过去。
“我以为你会一直陪着我。”拉斐尔说完,蛋壳没有一点动静,这几天都是如此,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是蛋里鲜活的小家伙听他说话听烦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
幻族的蛋壳外面有一层天然屏障,任何妄想窥探的人,无论力量强弱,都会陷进幻境里,被恐惧和绝望吞噬,他前几次就险些无法脱身。
在那些幻境里,他看到蛋终于破壳,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幻兽朝他伸着手哭着要抱,他抱着小家伙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惜幻境到最后都成了噩梦,小家伙要么被异种族趁他不备捉走啃食干净,要么因为他的疏忽没有照顾好而猝然死去,他的心被揪紧,呼吸困难,身为所谓的“先贤”,他却保护不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如破土的种子,肆意在心间生长。
每次从幻境里醒来,拉斐尔看着完好的蛋壳都会一阵恍惚。
还好,还在。
然后紧紧把蛋抱在怀里,贴着胸口,“没事的,你会平安长大。”金色瞳孔骤然划过狠戾之色,任何威胁到小家伙的存在,他都会清除掉。
“你还在吗……”孤寂的洱沧殿里,拉斐尔再次询问道。
蛋里没有任何回应,拉斐尔心凉了半截。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他没照顾好小家伙,他在蛋壳里出事了。
恐慌和自责像疯长的藤蔓把他困住,他抱着蛋壳不顾形象地冲出宫殿,往王室医生的住所而去,一直喃喃着:“会没事的……肯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平安破壳,这次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有事……”
小幻兽在蛋中熟睡,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侏儒族医生大半夜被吵醒,气愤道,“大半夜打扰人休息,不知道会长不高吗?”见到是拉斐尔气消了大半,这位人族先贤者对其他种族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在帝国生活的各种族间脆弱的平衡也全凭他一个人支撑。
拉斐尔眼眸有些红,头一次这样卑微地恳求道:“请您看看他,他很久没有过回应了。”
侏儒族医生双手堪堪能抱住蛋,幽蓝色花纹很是暗淡,他摸着蛋壳检查,忽然间双目无神,这熟悉的模样,一看便是被拉入了幻境,拉斐尔出手打断他的幻境,他有些吃惊,“保护蛋壳的天然幻境,这是幻族幼崽?”
他刚刚没有感应到任何元素力量,不知不觉就进了幻境。
拉斐尔点头。
医生面色沉重,“我还以为幻族已经在那场灾难中灭族了……”接着摇摇头,“我只遇见过一位濒死的幻族病人,她躺在床上,形神灰败,全身布满诡谲的黑色咒印,那些咒印不断地吸食着她的生命。我想尽办法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死去。除此以外,我对幻族并不了解,也无法查出病症医治他们,怕是帮不到你。”
“抱歉,打扰了。”拉斐尔抱起蛋,朝外面走去。
侏儒族医生回到床上休息,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刚有一瞬间,先贤者的眼睛似乎变成了红色……但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先贤,不可能出问题,应该是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他是幻族最后的血脉……此消彼长,异种族的灭亡是必然的……”幻族女子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拉斐尔心中戾气更甚,触碰蛋壳时却格外小心,“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小家伙活着。
拉斐尔脱下月白色长袍,找来器皿,将蛋放进去,布下复杂的法阵,
人族古法记载:月阴时,若以气血养之,七日,死者可生。
血液、本源力量、契约对象,条件集齐,阴差阳错下,拉斐尔契约了尚在蛋壳里的幻翎——是当时尚不完全的伴侣契约,两人都不知情。
之后几夜,拉斐尔常常盯着蛋看一整晚,白天依旧一切正常,谁也没察觉出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