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
听身后有人,许梵立刻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才缓缓转身。
他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着两米外的年轻男人。
男人神色腼腆,不安地挠着头,夜色都遮不住他通红的耳朵。
在许梵印象中,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个宾客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不想招惹。
他低下头,匆匆从江眠身边走过。
江眠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一张卡塞进许梵手里。
许梵条件反射看了一眼,是一张名片。
江眠,h市电视台摄影师,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许梵抬手想要把名片还给他,江眠却不肯。
“这位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一个摄影师,觉得你很漂亮。有这个荣幸的话,想要帮你免费拍摄一组照片。你有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可以吗?”
江眠几乎是强迫着将名片塞进许梵手里,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许梵穿高跟鞋并不熟练,推搡间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江眠惊呼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才发现掌心里少女的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细。
一直默默远远跟着许梵的方谨,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直远远跟着的方谨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本以为许梵可以应付这种程度的纠缠,却不想这男人如此不知死活,竟敢碰他!
那是普通的腰吗,那明明是夺命的弯刀!
“这位先生。”方谨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劝你现在立刻松手,他可是宴先生的女伴。”
他上下打量着一眼江眠,江眠很年轻,眼里是对许梵毫不掩饰的惊艳。
呵,又是一个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蠢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敢招惹许梵。
宴观南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这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个下场怪谁呢?
怪许梵蓝颜祸水,长得倾城绝色?
还是怪江枫有眼无珠,精虫上脑?
怪来怪去,也怪不到宴观南身上。
在方谨眼中,执掌大权的人,生杀予夺都是理所应当的,在h市,宴先生就是王法!
江眠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却又在下一秒依依不舍地松开。
“许小姐,我们走吧。舞会要开始了。”方谨看向许梵,语气温和的不像话。
许梵微微颔首,率先离开。
方谨却落后一步,回头看了江眠一眼。
那眼神,冰冷,漠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宴会的工作人员请宴观南来跳第一支开场舞。
宴观南竟然真的答应了主办方的要求,要拉着许梵跳第一支舞。他被迫与宴观南一同来到舞池中央。
身上这件蓝色礼物由着名设计师设计,就是为了在聚光灯下艳压群芳。
礼服美轮美奂,光彩夺目。让人觉得台上的许梵,就是凌波而来的仙子。
换作旁人,可能真会被裙子艳压,沦为衣架。
但许梵容颜绝尘,玉貌雪肤。此时神情寡淡,让他整个人有一种赛雪欺霜的清冷气质。
清纯的容貌稳稳压制裙子的风头,让人不能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精致的脸上移开一分。
他只是站在那,就算什么也不做,就能轻而易举俘获所有人的视线。更何况此时请专业造型师精心打扮了一番。
宴观南一身定制男士礼服,领结的颜色,和许梵的礼服相呼应。
他的眼神一直黏在许梵身上,让人无处可逃。
周围灯光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到两人身上,暧昧的音乐响起。
他被迫对上宴观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底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宴观南握着他的手,带着他旋转,起舞。
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随着一个许梵转身旋转,他的裙摆层层叠叠,飘逸飞舞,像是惊起了波涛海浪飘扬在空中。
可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朵无依无靠的浪花,只能任由狂风暴雨的摧残。
这边宴观南和许梵还在跳开场舞,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极为野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插着裤兜,不急不缓走进宴会厅。
他身形挺拔,步伐沉稳有力。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毛衣,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手腕上那块表一看就价值不菲,和这身廉价的打扮格格不入。
他肩宽腰窄,仿佛一棵挺拔的青松,笔直而充满力量。
行走间,牛仔裤包裹着他的双腿,修长有力,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廉价的服饰难掩他军人出身的凌厉气质。神情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一身随意的打扮,在衣冠楚楚穿着晚礼服的人群中,可谓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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