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更不可能,小高中午吃饭可是一直和李猛达待在一起,我们又不认识你,无缘无故的,图啥啊。”
旁边那个瘦小的站出来帮忙说话,大家都看得出来被围着的高雪行很懵,他眼中看着受害者的眼神十分陌生。
原本和受害者站在一队的也有些站不住脚,有一部分甚至退了几步,小声道歉,转头看向脸上蚊子包的受害人。
“这个没啥证据,而且也不是一个小队的,你要不然再找找。”
“不可能!”受害人十分确信,这个身材和脸型真的一摸一样,他绝对不可能看错。
身后和高雪行一个队的也站起来,为高雪行撑腰。
见此情况,士兵也只能狠狠瞪着高雪行,和同队的离开。
但两边都知道,这事没完。
旁边同队的拍了拍高雪行肩膀,他们都知道高雪行为人,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那个指认高雪行的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据说是同队的人又找不到人,但被打到脑袋发昏也不可能独自行动,去周边找人的时候听见有士兵在喊人,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整个人脸被按在溪流边,被活生生淹死,被发现的时候脸都被泡大一圈。
同队的不少人都觉得,这件事肯定就是高雪行干的,然而他们依旧拿不出证据。
两个队的人看彼此都有猜忌。
随着这件事发生,所谓黑影的传闻更加扩散,不少去小树林的士兵基本都能看见一个黑影闪过。
军心动乱,人心惶惶。
什长站出来将大家聚集在一块,进行了一场演讲,演讲的内容无非是警告大家不要以讹传讹,顺便说明黑影之说无稽之谈。
当天夜晚,军营中心地带传来惊恐的叫声和小部分动乱。
士兵们一个个被各自队伍的伍长逮出来,一个个被仔细查看。
还未睡醒的高雪行低着头昏昏欲睡,火把烧出来的噼里啪啦声音夹带着火星往天上飘去。
一抹红色衣角停在他的眼前,他抬起头,裹着红色布衣的什长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
夜幕降临,营帐外的火把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无需什长多言,伍长亲自上手,没等高雪行反应过来,将他牢牢束缚,带到日常惩戒处。
哪管高雪行有多么的嘶声力竭说自己是冤枉的。
绳索牢牢被绑在他的身上,往日刚中带柔的伍长看见他也是摇摇头,扭头看向别处。
军营里,高一层级的命令无法反抗,更别说这是目前带队的伍长。
由于是在树林隐匿处扎的军营,条件简陋,处置不听话的士兵皆是在户外。
士兵们在原地窃窃私语。
被抬出来又抬进去的李猛达深深叹了口气,他进军营的时间可比高雪行长,自然知道这里的什长是什么样的作态,粗暴蛮横,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他只能希望高雪行这小子命大。
以窥探长官私事为由,待高雪行被执行完已经奄奄一息。
人是被拖进禁闭室的,丢在破旧的干草上,身上的棉衣都已经被鲜血浸湿,每一处伤痕都在隐隐作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他的肌肤和骨头。
高雪行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粘腻在额头上,增添了几分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像被火焰灼烧般滚烫,汗水与热度交织在一起,湿透了衣衫。
门口被用大石堵住,他只能隐约看到几分光亮,判断白天黑夜。
夜晚难熬,身上的绳索还没有解下,眼前因为身体的灼烧而变得模糊,大脑也变成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他手指微微弯曲,似乎还残留着之前紧握成拳的痕迹。
双腿蜷缩着,尽量缩小身体与冰冷地面的接触面积,以寻求一丝微弱的温暖。
门忽然打开,微弱的气流吹了进来,他打了个寒颤,他努力地转动着眼珠,想要看清周围的状况,但视线却是一片模糊,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
微弱的衣服摩擦声,和什么东西晃荡的声音,他浆糊的脑袋只能判断出是有人靠近。
那人的动作极为小心,每一步都轻手轻脚,手上的东西被咚的一声放在地上。
衣物在被他轻轻解开,一层又一层的衣物撕下,泛黄的里衣下一片狼藉,下面早就被棍子鞭子抽打的血肉模糊。
可能是认定这个人不会活下去,军营的惩罚直接是隔着衣物执行,估摸着待到他死去,直接裹着干草就地掩埋。
衣服已经和快要结痂的血肉连成一片,手指小心的剥开,青紫色与血糊狼藉。
是李猛达吗?
高雪行想要开口询问,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火灼烧着,又干又涩,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只能用力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那难以言喻的不适。
高烧带来的虚弱让他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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