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四十,可以吧?因为做食品的方子是我的,我多占百分之十。”
对于股份的事,李鸣放也是有点想法的。
盛景和李建设都要读书,平时根本没空做事,这生意肯定最后还得指着他来。结果他出力最多,拿的股份却最少。股份少就意味着分钱的时候拿得最少,这就很不公平。
反正他跟其他兄弟就不是这样的。
他虽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心底里总有个隐晦的想法,那就是这两人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就看不起他这个农民,故意欺负他呢?
这会儿听盛景改成百分之三十,虽然还不是很公平。但看在兄弟的面上,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他答应得很爽快:“成。小景你怎么说就怎么的吧,我们都不是计较的人。”
李建设听到这话,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好兄弟一眼,又转过头来,闷声道:“好,那就这样。”
“那你俩等会儿。”盛景出门去了自己房里,过来时手里拿了一迭十元大钞,递到两人面前,“这是二百五十块,你们尽量多收瓜子,能收多少收多少。马上到秋天了,天气干燥,就算收再多也不怕发霉。钱要是不够,再来找我要。”
说到这里,她问李建设:“上次我说的收瓜子的重要性,你跟李鸣放说了吗?”
“说了。”李建设点头,“趁着还没开学,我跟鸣放分开收,还会叫人帮收,尽量把北城周边的村子都收一遍。”
他犹豫了一下:“如果钱不够,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
“收到瓜子后,你这段时间就住在我那屋子里吧。村里有猫的,再抓一只猫养到那院子里,免得闹老鼠,把瓜子都祸祸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只管收瓜子,别的我来张罗。”
“好。”李建设点头。
李鸣放张了张嘴,想问等他俩上学了,三人怎么分工。但想起自家爷爷的叮嘱,还是把话咽下去了,点头也跟着应了一声“好”。
反正先做着看看吧,以后要确实不行,他再提出来。
三人又说了一下收购价格,确定了一个大概的区域,李建设和李鸣放就离开了。
两人准备马上回去收瓜子。
盛景则换了一身破旧衣服,戴上一顶草帽,把门一锁,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如果让人在李家庄那个宅子里炒瓜子,不到半天整个庄子的人都知道了。毕竟炒瓜子有香味儿,就算离村子远,也能闻着味儿。
而且请李家庄的人给炒瓜子也是一桩麻烦事儿。中间有李先进两口子在,请谁都不合适。
朱春花是个馋嘴的。她要是一天去抓两把,你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是李建设的妈,盛景的舅母。
朱春花去抓,李鸣放的母亲是不是也得去抓两把?满村沾亲带故的,到时候别没赚到钱还得罪了人。
最重要的是城里的小贩要批瓜子,不可能骑一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去拉瓜子。不是谁都有自行车的,而且时间也是成本,不划算。
所以她想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实在不行再考虑李家庄那处宅院。
这年头各家的住房都紧张,房屋出租的很少,再加上没有中介,租房子十分困难。
盛景骑着车在各大胡同里转悠,专找那些在胡同口聊天说话的大爷大妈询问,好不容易寻到有出租房子的,看了又不怎么满意。
大杂院里的房子根本不行,独门独院出租的极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租金又要得死贵。还没赚钱就往外掏那么多房租,李建设和李鸣放根本不情愿。
所以盛景算是白忙活一天,回到大杂院时,整个人都打蔫儿了。
“你去哪儿了?”
盛景是扣着做晚饭的时间回来的,却意外发现平时忙得睡觉都不一定回来的盛河川竟然坐在堂屋里,十分吃惊:“爷爷您怎么在家?”
“今天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盛河川道。
其实他是心里一直掂记着盛景做生意的事。
祖孙俩相处,向来是坦诚以待的。
盛景也不瞒他,当即把自己找出租房,想做炒瓜子生意的事跟盛河川说了。
盛河川一拍脑门:“也怪我,一直忙着,房子的事没跟你说。”
说着他起身进到卧室,拿了一串钥匙出来:“我还有处房子在城西,骑自行车过去大概四十多分钟,这些年一直是一个老朋友住着。前阵子他工作恢复了,那处房子就空了下来。正好那里跟李家庄是一个方向,离李家庄也不远,也是独门独院,很合你的要求。”
盛景很惊喜,接过钥匙:“谢谢爷爷。”
看过原著的她一直知道盛河川在城郊是有一套房子的,后来由盛琳继承了。但这几年盛河川不提,她就没问,就当这处房子不存在。
现在盛河川拿她给用,而且符合自己的要求,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把地址记在心里,高兴道:“明早我就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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