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肯定,倒是也拿些像样的证据出来,可别空口白牙的,就污了我的清白!"
老夫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看向了一脸愤然的尚卿雪,道。
闻言,尚卿雪点头,连忙从腰问摸出令牌,拿给琥珀,再由琥珀传到老夫人手里。
抚摸着令牌,老夫人心中思绪万千。
不过那些情绪转瞬即逝,她脸上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令牌是真,但这能证明什么?”
尚卿雪朝着老夫人一拜,声音铿锵有力。
“我坐上的是去给幽王送令牌的马车,若不然,如此重要的物件,又怎么会在我手里?”
这边,倒是尚姝婉做贼心虚,先沉不住气,就怕尚卿雪借机揭露自己。
几乎是尚卿雪话音落地的一瞬,尚姝婉就猛然起身,高声喊道。
“分明是当日你从我手中夺走了令牌,还抢走了马车,为的就是能够畅行无阻的和那外男远走高飞!”
想过脸皮厚,但是尚卿雪真没想到尚姝婉脸皮这么厚。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尚姝婉仍是不肯松口,大有一种不把她拉下水誓不罢休的架势。
何等坚定的信念!
只可惜,尚卿雪早有准备,直接把幽王的身份摆了出来。
“妹妹,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更何况幽王殿下身份尊贵,可不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该说不说,这身份确实好用。
于是尚卿雪乘胜追击,继续道。
“我带着令牌就见过一位男子,那就是殿下,若真如妹妹所言,我和堂堂幽王殿下私相授受,这话若是不慎,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只怕我们全家脑袋都不够掉的。”
此话一出,尚姝婉脸色憋的涨红,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老夫人却眼神清明,看着尚卿雪,厉声问道。
“若真如此,令牌怎么还在你的手上?”
尚卿雪看出了尚姝婉又想鬼扯,连忙出声打断。
“殿下同我说,即便没有令牌,他也没我忘记尚家恩情。”
老夫人听罢,神色也有些动容。
恰巧此时外面通传声响起,琥珀在老夫人身旁耳语几句,她便挥了挥手让人进来。
“奉殿下之命,来府上归还物件,听闻尚三小姐在此,这才前来叨扰夫人,请见谅。”
面对幽王派来的下属,老夫人面带微笑,连忙让人起身,随后状似不经意问道,
“什么东西,值得大人亲自跑一趟?”
只见来人拿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红绳。
看见红绳,尚卿雪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看见红绳,尚卿雪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下属交上木盒,又当着一众人,说道:
“搬下说,这是尚三小姐的东西,务必要物归原主,日后若是有困难,以此做信物,必将全力以赴,也请尚三小姐妥善保管。”
说完幽王交代的事儿,下属便匆匆离去。
老夫人只觉得眼眶发热,端着木盒看了又看。
最后,叫来尚卿雪,亲自将这红绳又小心翼翼的系上。
“这东西你妥善保管,以后莫要再弄丢了。”
尚卿雪瞧着腕上的红绳,有些琢磨不透小淮哥哥的想法。
有了殷绶这番敲打,老夫人心中也有了定夺。
此时再转眼看向尚姝婉,眼神也冷了几分。
“尚妹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感受到周遭威压剧增,尚姝婉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跪伏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祖母息怒…"
谁知听了这话,老夫人更是气的面色涨红,起身便卯足了力气,将尚姝婉的脸打朝一边歪去,
“小小年纪,便是这番心思深沉,连你的姐姐都容不得半分,看样子,是我平时没管教好,来人!”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赶来,整齐的停在了厅堂门口。
“将尚四小姐拖下去,杖责二十!再关到祠堂三天,让她好好对着列祖列宗忏悔!谁敢私自送药,与尚四小姐一同罚!”
长这么大了,尚姝婉也没有哪次受到过如此严厉的惩罚。
以前学习礼仪课,也不过是让教习嬷嬷抽手心而已。
如今尚家家法抬了上来,尚姝婉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双膝一软,整个人摔趴在地。
要知道,尚家家风严明,动用家法,当属大错!
况且她清楚记得,之前父亲在外说错了话,祖母动了怒,就命人杖责二十。
体格健硕的父亲尚且如此,自己一个困阁女子,又怎么受得住?
思及此,她脸上终于染上一层慌乱,眼眶一酸,瞬间流出两行清泪。
“祖母!求您不要!二十杖下去,妹婉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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