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耐心,像拆一件礼物一样,从而更加显得她的拘谨、呆若木鸡。一开始只是试探,但她还是紧张地脚趾绷紧,狠狠攥紧了桌角。她忍不住去看他,他微微垂着眼帘,睫毛长而幽黑,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嘴唇很薄,微微抿着,弧度很是好看。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而硬朗,一根两根,推进时缓慢有力。一开始确实不是很明白,后来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忽的有种尖利的疼痛。这和?以往那种外部的损伤和?疼痛不一样。钟黎想起自己刚入行那时候,给人?当武替从二楼跳下?来,因为cao作不当摔断了两根肋骨。那种疼,虽然也疼,但和?这种由?内而外被劈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伴随着一种天?生?的畏惧。其?实事后回想起来,可能也没有那么疼,纯纯的心理?作用,她就?是太?怂了。不过她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咬着唇,忍耐着等待最后的那一刻。可能是她紧绷的样子实在是扫兴,他到底是没有进行下?去。他把她抱回沙发里,替她掩好了衣摆,给她倒一杯温水。她抱着杯子在那边喝着,两只脚踩在沙发边沿上。衣摆下?,一双长而白皙的腿,微微并拢着。其?实她这会儿有点神游。约莫是这种眼神放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表情?逗乐了他,他不禁莞尔:“这么娇气?”钟黎又喝一口水,没吭声,还是觉得有一点丢人?。“别太?紧张。”钟黎觉得他这话挺没良心的:“又不是你痛!”她这人?生?气的时候会很不讲道理?,类似于撒泼。撒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管了。忘记他什么身份,忘记自己什么地位。她要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容凌被她咄咄的目光逼视着,只觉得新奇。钟黎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放肆,只是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确实不带怕的。而且她那时爱惨了他,他模样又正派,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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