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花依然开得繁盛,如火如荼团团簇簇,一切好像是?昙花一现,做了一个梦似的。现在梦醒了,她的生活又回到了起?点。在等office的时候,她也在休养,腿有时候还是?会?疼,不过关系不大,两个月后?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只是?,每到阴雨天还是?会?很疼,像是?有很多小针在往她的骨头缝里扎,又酸又疼又痒。医生给她看过很多次,说没有大碍了,她需要?克服的是?心理因素,别总往那个地方想就没事了。钟黎谨遵医嘱,尽量让自己心情愉快。除了学业之?余,她更多时间拿来刷剧、经营个人账号、日常交友,偶尔也给王院士发一些消息。不过他老?人家忙,一般不回。大抵是?猜疑她的用?心,所以不耐烦搭理她。他不讨厌她,但并?无?收她为徒的意思,或者说他到了这把年纪已无?收徒欲望,徐靳之?前使尽解数都没有用?。钟黎知道自己资质有限,渐渐的也歇了这心思。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跟老?人家问候一二,绝无?半点不良居心。不过人家都这样跟防贼似的防着她了,也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冷pi股。钟黎还是?有点伤心的,但也没有再继续骚扰,徐靳邀她一道去拜访也不去了。可?她意料不到的是?,在一个细雨微醺的午后?,王老?头那边打来了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加入他这边新开的一个实验室。钟黎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野鸡实验室,随便拉人头入伙的,还纠结了一下?,王院士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人快满了,他本人就是?主任。钟黎没二话,立刻答应了,并?说自己马上就去报道。王院士说你还是?好好养腿吧,时间还早,他这边还要?主持两个专题讲座,过两天又发给她一个地址,是?去朝阳那边的某饭店吃饭,认识一下?师兄姐弟。钟黎去了,一切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还以为像这样的前辈都很难搞,结果都挺和蔼,酒桌上也不让她多喝。这饭庄主打云南菜,酸鲜可?口,钟黎吃了很多很多,其他师姐弟却苦着脸,一人更是?发牢骚,谁选的这地方啊,牙都快酸掉了。王院士隔着厚厚的老?花镜清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旁边师姐连忙扯他,悄悄说这是?老?师亲自选的。此人立刻坐正,昧着良心说这菜非常好吃,好吃得不得了,下?次还来。钟黎和邻座一师姐齐齐翻了个白眼。吃完饭出?来,钟黎正准备打车呢,有台打着双闪的轿车缓缓驰到了她身边。容凌从后?座下?来,回头吩咐司机去前面的接待单位等他。车辆在夜色下?远去,昏暗的路边,便只剩不远处门口一盏昏黄的路灯还在散发余热。四周的一切,褪色一般变得暗淡下?来。钟黎有段日子没见他了,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两相尴尬站了会?儿,她率先露出?一个笑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逢人先露三分笑,笑一下?总没错的。谁知他冷冷道:“笑什么?”钟黎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她没想到,最?后?相聚的时候,他竟然还这么凶神恶煞的。她垂下?头不再说话。路灯下?,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穿着厚厚的面包衣也给人一掐就扁的感觉。人也瘦了,脸上没了以前那种肉嘟嘟的憨态可?掬的感觉。容凌心里抽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重重锤击。“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我不该凶你。”发现她的手也是?冰凉的。“没事儿,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凶了。你这个人,脾气一直都这么……”钟黎笑笑,不想讨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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