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将她整个人都锁在怀里,又指了指镜面中的人,“黎黎,现在的你像什么?”“我就是我,能像什么啊?”她红着脸推搡他。可怎么都推不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就那么自后而前拥着她,因两人身高差距过大,他略后仰,人便显得更松弛。钟黎匆匆打量了一眼镜中的两人,他只着白色的丝质衬衣,垂感极佳的面料越发彰显落拓不羁的气质。也不知是根本没有系好还是刚才的挣扎中被她扯开了,衣襟大敞,显出结实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她急匆匆移开目光,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过她。指尖玩味似的慢慢游移,掌心就那么贴着她腰间的肌肤,隔着薄薄的棉质衣料来回摩挲、就这么让它们缓慢生热。钟黎忍不住垫高了脚,人往前倾倒。他却好心地揽住她,提醒道:“站稳了,宝贝。”声音低沉如老旧的复古唱片机,把人带回那个靡丽错乱的时代。钟黎不由屏息,只觉得昏暗的四周好像打开了一个时空漩涡,四周的一切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旋转。而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带来一种酥麻之感,不能忽视,感官鲜明。暖色的灯光映照在红棕色的地板上,泛着一层蜜柚般的色泽。她下意识舔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又好像很模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她骨头缝隙里攒动钻营,带来不一样的渴望。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想。“你好过分……”她声音低低的,竟像是哭求似的。也不知道是在哭求什么,许是想让他住手,许是想让他更进一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方才不小心瞥见一眼,吓得她立刻缩回。镜子里的她双眼迷蒙,好似蒙着一层水雾,白皙的脸颊上、脖颈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整个人在他的掌控性不知所云,往后倒着。若不是他一只手牢牢扶着她的腰,恐怕她早就往后跌倒。“痒……”她挣扎了一下,感觉脊背处有些凉,原是后背的拉链被拉开了,像是拆开什么礼物似的,肌肤在冰凉的空气里颤抖。他说好嫩,指尖勾挑着滑过她的背脊,也不知道是在说她的肌肤,还是在说别的,磁性的嗓音里混着极淡的笑意。钟黎被他磨得很痒,终于忍不住,去捉他另一只作乱的手。按住的那一刻,他偏偏往上弹了一下,手掌心抵着的地方一片润泽,布料已经吸饱了花露。钟黎轻吟一声往后跌倒,被他捞起来抱住。“怎么这么没用?黎黎,你要多锻炼。”他笑,掰过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都是控诉。她也实在想不到,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容凌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捏了下她的脸颊。钟黎嫌恶地别过头,嫌弃他手上湿。他低笑一声。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声更在她心里点燃一把火,是羞恼的,也有难耐的。她忍不住并拢双腿,可湿润触感无孔不入,分明只是尺寸之地,却好像整个人都泡在了醺人的酒意里。躺在他怀里,皮肤是温热的,有些地方冷风一吹却是冰凉瘙痒的,急需什么来捣一捣止痒。窗外细雨纷纷,沙沙作响很恼人,钟黎觉得烦。她弓起身子,半挂在他身上踢蹬了一下腿,以此发泄不满。回头,目光瞥见他俊美清瘦的面孔,还有黑沉沉的一双眼,就这么一错不错定格在她身上。好似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这样滚烫热辣的目光,却配这样一双沉静的眼睛,怎能不叫人沉沦?顾允章有一次多喝了两杯,曾拄着头交心似的跟她说,说她这个儿子不近女色,从小谨慎低调,眼光更是高得很,从不像一些纨绔一般乱来,给家里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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