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眼底神色,眉眼格外安静。手里的咖啡已经冷了,也不在意地平静喝下。八1四816酒6三谢平这时过来叩门,响两声,他抬头道:“进来。”谢平这才推门而入,手里携着一份文件,见到他先笑一下,然后才扬一扬手里的资料:“华泰那边递来的消息,事儿成了。”容凌点点头,将杯子随意搁到了桌上。一切意料之中,也无意外惊喜。他的出身背景就是通行证,入什么行业自有人上赶着献殷勤,遑论是要办什么事儿。就算不为利益,他和陆宴沉这类人涉足的项目谁敢耽搁压着?那些人为了效率也会更倾向于跟他合作,自然一路畅通无阻。他把徐怀挖来并成立天正影业的初始目的也不是为了投资影视行业,只为了疏通人脉做人情。像这样的公司他和陆宴沉名下有很多,但都不会挂在自己名下,旁人也根本查不到什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这样的人,再张狂不把人放眼里,有些事儿是门儿清的。有些东西不能沾,有些底线不能碰,就算不翻车被捅到老头子那儿都够他喝一壶的。所以那些三教九流他从来不来往,一是觉得那些人不够资格,二是实在怕摊上事儿甩都甩不掉。前些年他们圈子里有个二代在东北那边认识了一涉黑的,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一来二去收了人东西,被迫绑上贼船,他自己进去就算了,还牵累他老子。这种事情,他一直非常忌讳,人前别说自己的底细,连自己的信息都很少透露给不熟悉的人。但仍有数不清的人摸着门道想要找人搭线认识他。对此,有时候他也烦不胜烦。他爸最近正处于关键时期,只要再往升上半格,那就是顶天的了。这种时候,他更是谨小慎微不敢捅一点儿篓子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对了,明晚你有个饭局。陆先生做东,你要去吗?”“宴沉?什么名目?”容凌微蹙一下眉。他太了解陆宴沉了,目的性太强,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请他吃闲饭。“他电话里没说。”容凌不问了,摆摆手让他出去。谢平是个人精,就算猜到了也不会事事直白吐露,他从南京出来跟着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内替他打理一应事务,可到底多年没见,心里估摸着也存着疑虑。翌日早上他有个关于海归创业人士归京的座谈会要参加,不少企业家和政府人士都会去参加,他作为朝阳区代表、北京京北商会总会长出席,坐在第三排左三的位置。这个位置算不上显眼,却是他特地要求调换的。像这种会议,前面两排都是留给各大企业家代表、政府领导的,他坐前面实在太显眼。这会议他也没仔细听,无非是老生常谈的那些事儿。“这会议无聊吧?”见他垂着眼帘、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一根烟,右侧一男人凑过来,殷切地替他点火。容凌摆手拒绝,低声说了句不方便。对方忙收起打火机和烟,并无被拒的讪讪神色,而是继续热切道:“您说的是,说的是,是不该在这样的场合抽烟。”能让林书记撇下其他企业家代表专程过来搭话的,什么身份不言而喻,遑论对他说话时和旁人截然不同的和蔼、郑重态度。能搭上几句话结识一下,日后说不定也是善缘。且这个年纪竟然能成为京北商会的总会长,能力、人脉自然不在话下,绝对不是那种靠着家里荫蔽就横行霸道的膏粱子弟。离开时书记又喊住他,问他父亲最近身体可好。容凌自然笑着说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老毛病。“要积极治啊。”书记拍他的肩膀。“我会劝他,您也是,小毛病别不当病。”对方哈哈一笑说自己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打紧,治不治都是这样。说别人时起劲,说起自己就打哈哈,容凌心道,面上却也只是笑一笑。将人送走谢平才过来,递给他一双皮手套:“他怎么会来参加这种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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