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冲脸,把困劲顶过去了,才觉出胳膊和嘴唇火火的疼,一看,胳膊紫了一块,再看镜子,嘴唇也流血了,随便抽了点面纸擦了下,严言就拿起毛衣针疾速开动了。
脖子僵了,手麻了,终于把最后一针织完了,看着毛衣,心里还没来得及满足和欢喜,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严言吓了一大跳,呆住了,用了几秒才缓过来,适应了突然变亮的光线,然后看到韩子龙站在门口用很难看的脸色看着他。
严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比韩子龙好看不了多少,面容苍白,下唇受伤,抱着毛衣的胳膊上一块又青又紫的淤痕,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像要昏到。
韩子龙冲过来,抱起严言。
严言献宝似地举起毛衣,期待着韩子龙的惊喜!
虽然有些遗憾,被提前看到了,但是他猜韩子龙一定会很高兴的。
韩子龙根本看也不看毛衣一眼,把严言放到床上,然后不知从那取来了药膏和红花油,小心地抹在严言的伤处,脸一直绷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抹好药,韩子龙抱住严言,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啊!他生气了!
严言只能想这么多了,本来就抗不住了,现在又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一秒钟,睡着了。
连着两个通宵不睡,严言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半。
寻遍套间和办公室,没有韩子龙的影子。
想起睡前的一切,严言心里又酸又甜,他当时困的迷迷糊糊的,现在好好想想,当然猜得到韩子龙生气是因为心疼自己受伤了,可他看都不看自己辛苦织的毛衣,严言还是很委屈的。
突然发现,毛衣和韩子龙一起消失了,难道他已经穿上了?
微笑爬上了严言的嘴角。
拨通韩子龙的私人电话,一听到严言的声音,他说了句:“等会吴小姐会过去。”就挂了。
严言坐到办公室里不敢乱跑,他还在生气咧。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打开门,吴明明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小言,快吃吧。”吴明明笑着说:“韩先生说你昨晚加班,一夜没睡,上午在这儿补眠,专门给你叫的外卖哦,特意让我到职工餐厅拿保温盒装好,等你醒了吃。”
严言低头拿筷子,掩藏自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快吃吧,老板说你是为公司才这么辛苦的,一定要我盯着你把好料吃光,方可回会议室上工。”
“子——韩先生在开会啊?”
“是啊,从上午十点半开到现在了,估计一会还得加班!中午也没歇着,边吃工作餐边继续开,最近这几个案子真是累人啊,韩先生连午饭都没吃,老板带头这么拼,谁还敢偷懒啊?也不好意思抱怨了。——小言——小言!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了?快吃吧,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严言怎么可能还吃的下去?
“明明姐,你先回去吧,我肯定都吃完,我都这么大了,吃饭还用看着吗?”
“不行,韩先生说了,你身体不好,要我要看着你吃好午饭!这可是命令哦!”看,小帅哥累的脸色都不好了,不看着他好好吃完饭她是不会走的。
没办法,严言只好勉勉强强吃了些,吴明明看严言确实是吃不下了,才放了他,回会议室继续上班去了。
严言关好办公室的门,先给学校打电话请假,老师笑着问严言是不是病糊涂了,说他家属上午已经给他请过假了,还说明天是周末,要严言好好在家休息。
和老师说完再见后,严言进了小套间的厨房,打开冰箱,取出虾仁、鸡蛋、猪肉、茄子、冬瓜、番茄、西兰花、四季豆和鸡胸肉,忙碌起来。
韩子龙自己住的时候,超大的冰箱里只有啤酒,严言住在这以后,冰箱里总是满满的,什么好吃的都有,全是韩子龙陪严言去超市买回来的。
花了三个小时,做出了一桌最适合用脑过度的人吃的饭菜,等着韩子龙。
7点,韩子龙回来了,他没穿着毛衣啊,毛衣跑哪去了?
韩子龙先洗手、取药给严言擦上,“不疼了。”严言小声地说,韩子龙还是不说话,盯着严言的伤口像有多大仇似的,动作却很温柔,严言心里又甜又苦恼,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抹好药,韩子龙用十分钟冲了个澡,然后坐到餐桌前,把每样菜盛出一些和米饭拌好,并一碗汤,一起放到严言面前。
“我三点多刚吃完。”
拨出去一半,再放回原地,看着严言。
生气的人最大,严言乖乖把饭吃完。
韩子龙却一筷子没动,午饭没吃,晚饭不吃。
从来没这样闹过别扭,无论怎么“违约”,韩子龙都不会不理严言,顶多“罚”他几天下不了床。严言被韩子龙的不平等条约约束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从没想过要反抗,根本就是愿打愿挨!
韩子龙既不说话也不吃饭,真是让严言心疼头也疼,平时很大男人的一个人,怎么闹起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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