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吧!元语晴确认了几款产品的不同x能,一番jg挑细选,终于下了单。
新玩具到手,元语晴却发现自己陷入到了一种微妙的软弱之中。
玩具当然没有问题,“小海豚”外形美丽,圆润流畅,发力jg准,更重要的是,它带来的,是“我的快乐我做主”的、不假他人之手的自由感。
即使如此,进入贤者时间的元语晴,仍然觉得平静又厌倦,仿佛那一点愉悦,是一块怎么也放不进去的拼图,再完美都格格不入。
好怀念啊,怀念那来自他人的、结结实实真真切切的ai抚与拥抱。
元语晴不肯承认,那个指代模糊的“他人”其实有名有姓,而他的名字,叫做方眠泽。
方眠泽的再次出现,像是给元语晴按下了一个开关。在他出现之前,她的生活混沌、安逸、沉浸,她老老实实地扮演好一个人民教师的角se,白天兢兢业业地备课,晚上绞尽脑汁地写论文,生活在一条看得到终点的轨道上匀速行驶。然而他出现了,他们再次亲密相交了,这种匀速前进的生活突然变得乏善可陈。
哪个朝气蓬b0的年轻人会想要过这种慈眉善目的老年生活啊?
可是,方眠泽带来的,却是大大的失控。
循规蹈矩,虽然无趣,但是安全。元语晴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再做出在放映厅借着黑暗的掩护公然za的行为,只是,在亲子厕所za,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方眠泽以为拒绝当pa0友,惩罚的是元语晴,没想到最终还是苦了自己。他仰面躺在和她缠绵过的床上,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他困在谷底,只能对遥不可及的天空发出徒劳的叹息——吃饭睡觉元元姐姐,到现在,仍然是他生命的全部,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坐立难安,方眠泽终于受不了思念的煎熬,爬起来打扫卫生。
积累了三年的尘垢,打扫起来确实十分费心费力,方眠泽埋头劳作,拆洗被褥、擦桌子、扫地……打扫屋子仿佛也在打扫心灵,他渐渐觉得神清气爽——原来只要忙起来,也是不能被元元姐姐占据全部心神的。
烘g的沙发套散发着洁净的馨香,方眠泽一pgu坐下,两只手分别摊开在两个抱枕上,t力劳动让人忘却一切伤春悲秋,他向后仰躺,长长舒了一口气。
等等,是什么东西硌着疼?
方眠泽伸手把后背处一块yy的小东西0出来,当场愣在原地——这该si的命运,居然在这里给我埋下了这样一个伏笔。
那是元语晴绑头发的一根发绳,朴素的黑se皮筋,接头处是一颗小小的红seai心。
这种零碎的小物品,最容易在匆忙离开中遗失。方眠泽怅然若失地捏着细细的皮筋,她发尾的滑顺触感似乎就萦绕在指尖。刚刚经由劳作带来的jg神愉悦刹那间烟消云散,那一根小小的发绳,成了一口从天而降的巨大的钟,兜头就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罢了罢了,方眠泽不再对抗自己的渴望,拿起手机,按下了发送键。
尽管只是没头没尾的一个“好”字,元语晴还是第一时间明白了方眠泽的意思。她隐隐有自己占了上风的得意感,想都没想就回复道:“我已经用上‘不求人’了。”
“谢谢哈。”
我为什么要说“谢谢”啊!还有那个结尾的“哈”,简直充满了社畜点头哈腰的心酸。元语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来之不易的拒绝,像极了si鸭子嘴y。
元语晴字斟句酌,想要再说点什么挽尊,门外却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看清门外站的人是老元时,元语晴反而有一种靴子落地的如释重负——既然方眠泽都能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身为人父的老元知道她现在的工作地点,再打听到宿舍的位置,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
三年未见,老元的鬓上,染上了些许风霜,他也难得的,露出了一点老态。
可惜元语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良心不安,她脸上露出淡漠的神情,并不准备把老元让进来:“有什么事吗?”
老元颤着声开口:“元元……”
“别假惺惺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元语晴冷冰冰道,同时用嘲讽的眼神打量着老元,果然就看到他恼羞成怒,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施暴者不会因为老去而放弃施暴,元语晴已经从无数家暴受害者那里确认了这个信息。眼前的老元,无论表现得多么诚恳,只要回到了那个家,回到了他说一不二的领地,他一样会重蹈覆辙,再次成为那个暴君。
老元再开口时,又是元语晴熟悉的数落与嗤之以鼻:“你瞧瞧你找的个什么破学校,本科生都能g的工作你还上赶着跑回来!每个月能拿几个钱?巴巴的跟没见过钱一样!”
即使元语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次被老元当面数落,仍旧唤起了她从小到大被打压的所有记忆,她努力藏起自己的软弱,咬紧牙关才没有习惯x地瑟缩起脖子:“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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