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里两个动作整齐划一刷牙的人，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哎，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夏芃芃含糊不清地说，“我竟然成功策反了一名误入歧途的同志！哼，程渡个老妖精，上次还想趁你不在的时候收拾我，现在我就趁他不在抢他的人，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啧，老有文化了我。”
“什么时候趁我不在收拾你？我怎么不知道？”唐之珩吐了口泡沫拧着眉说。
夏芃芃这才意识到自己上次在医院听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话好像没有告诉唐之珩，反正现在事情也解决了，她就赶紧吐了嘴里的泡沫，胡乱漱了两口，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哪班要找老师告状的小学生，“就上次，唐莹毁容那次，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程渡和唐莹的对话，程渡说什么，哼，没了唐之珩，她夏芃芃就是一只会扑腾翅膀的小鸟，哇靠咧，我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唐之珩看着眼前绘声绘色给自己重现场景的少女，嘴角微勾，重新把牙刷塞进嘴里慢悠悠地一边刷一边听。
“不过幸亏我当时理智主导了大脑，以影后的演技骗过了二人，然后证明了自己是鹏不是鸟的事实！”
唐之珩始终眉眼带笑，等少女吧啦吧啦讲完了以后，仰着脸一脸求夸的表情，唐之珩笑着揉了揉她被水打湿的碎发，想低头亲一下才发现自己嘴里还含着牙刷，无奈只能捏两下光滑的脸，然后让她出去。
夏芃芃眨了眨眼睛，“？”
唐之珩漱口，“出去。”
夏芃芃：“为什么？”
唐之珩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然后走向马桶旁边，腰带还没解开就听身后的少女“啊”了一声，他轻笑出声，想回头看看她是怎么捂着脸逃跑的，结果还没转身就感觉自己被踹了一脚，唐之珩一顿，侧身看了眼自己的小腿，提高了声音说，“夏芃芃你就窝里横吧！”
夏芃芃“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
输血输多了好像真得有点难受，只是从卫生间跑出来这点激烈动作她都有点承受不了了。
去片场的路上，夏芃芃详细讲了她单方面宣布策反唐莹的经过，唐之珩理清思路以后才发表见解，“唐莹弟弟这回事我确实有听谢骋提过，但是没说病情那么严重。”
“估计是保密吧，小西现在看上去也没多大，掐头去尾算一算唐莹家里破产的时间，唐莹带着小西投靠程渡的时候，小西顶多才两三岁，小孩子记录不多也正常。”
唐之珩点点头，“这么一算，唐莹和程渡几乎是属于合作关系，想拉拢唐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脑子转着点，别又被套路了。”
“哎呀，套路了不还有你吗？”夏芃芃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
唐之珩对她这个说法非常满意。
到片场以后，夏芃芃偷偷摸摸亲了唐之珩一下，唐之珩看了眼四周，“躲谁呢？”
“那谁知道啊，万一呢。”夏芃芃说，“你不知道，昨天就因为我们太放肆，直接被我的御用化妆师逮个正着，幸亏她是我们的人，不然就等着哭吧。”
唐之珩摸了摸下巴，“嗯，这么个哭法我还没尝试过，有兴趣。”
“滚！”夏芃芃下车之前突然想起摄像头的事，她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整天都对着镜子几百次都没看出来，“哎，那个摄像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随便一看。”唐之珩说，“我又不是你，看镜子只是为了看你自己脸上有几颗痘痘。”
“啊啊啊，你胡说！”夏芃芃抬手去捂他的嘴，“我脸上光滑如鸡蛋，什么也没有！”
唐之珩笑着点头说，“是是是，什么也没有。”
“哼！”夏芃芃响亮地哼了一声，干脆利落地下车跑了。
唐之珩笑了半天才驱车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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