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胧的。绯离开了,黑尾也回归了大海。这样不欢而散,恐怕我答应绯要常回去看看他,也要失约了。
「那你呢?」一个声音诘问着,「你觉得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我听到我这么对自己说。
静谧的海底如同夜间森林,水波摇曳,鱼群起舞,自穹顶投射的光线逐层衰减,让昏暗的海底多了几分神秘的韵味。沉眠其中,如同婴儿回归地球母亲的子宫,忘却时间的流逝。海是生命的摇篮,海的律动是自然的脉搏。
身处其间,一双有力的、关节处带着鳞片的胳膊揽着我,我就这么躺在一个冰凉但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黑色的尾巴环绕上来,于深海之中闪着粼粼的光。有什么东西暧昧地啃咬着我的耳朵,让我全身发软。身前游来一个红影,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吸吮我的嘴唇。
还没等我沉溺在这种放松感中,就感到一阵失重,像是被巨大的渔网捞起一样天旋地转,再度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内部,外界的景象一会儿是名流贵宾,一会儿是身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这次被观察与评头论足的变成了我自己……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疑不定。该说不说人就是贱,朝夕相处的时候对那些人鱼怕得要死,分开了之后偏偏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心悸感依旧挥之不去,我叹了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离我有惊无险地回了家已经过去几个月,这段时间像是凭空从我生命中删去了,除了……两块鳞片和一张名片,我什么也没带回来。鬼使神差地,我将两块鳞片打了个孔穿成项链,隐蔽地佩在胸口。
回家之后,我的生活说一样也一样,但又在细节处多了许多不同,比如我总是出现肌肉酸痛,整个人虚弱乏力的情况;再比如我几乎不再应和那群狐朋狗友的乱七八糟的邀约,作风检点规矩了很多。
万年不搭理我的老头子都以为我转性了,还特地把我喊过去慰问了下。
结果我联想到这段时间反常的症状,精神状态一直萎靡不振,居然脑子一抽说了些“万一我死了别太挂念我”之类的话,把老头子气的够呛,吹胡子瞪眼的。
其实这说病也算不上病,因为主要症状就是腰酸背痛,怕热喜水。明明我已经生活检点,节制禁欲了,老腰还是酸痛,就像……就像人鱼一样。
我心下有着不好的猜测,但具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私下里陆陆续续找了许多有名的医生,从外科到内分泌再到精神科,试图弄清楚身体哪儿出了毛病,然而每个医生看过化验单和咨询之后,都讲不出任何问题,甚至连肾虚都不存在,最多就是说心理和精神压力有些太大了,注意饮食和健康作息慢慢调理即可,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
之所以还没有联系那个名为闵夕渊的研究员,一方面是安逸之后我本能地没有再去思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另一方面是我心下依旧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万一说了之后,把我带走隔离观察或者是当成小白鼠可就尴尬了。我更不可能和心理咨询师或者别的什么人说“我他妈被人鱼绑架了!还是两条!”那都不用闵实验员那一帮人,我自己就先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就是,我发现自己对于天气的变化异常敏锐了,几乎称得上是行走的天气预报了。一次,看到家中的保姆正在晾衣服,我下意识说了句:“王姨,还晾衣服啊?马上快下雨了诶。”
谁知王姨笑眯眯地对我说:“小谈啊,我看新闻说这两天没雨呀,这不还阳光明媚的吗?”
后来,那天晴转大雨,衣服自然也没晾成。
至于最最最最糟糕的一点是,我发现,我的性欲,几乎减退到了低的发指的水平,或者说,我好像没法对别人勃起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操,开什么玩笑……”我不信邪,颤抖的手打开硬盘里我搜集多年的“珍藏”,av不行就gv,我带着严谨的学习精神看着屏幕里的男优女优纠缠在一起,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飞了。
这个,身材不如那条黑尾好看,那个,叫的不如绯好听,下一个,卧槽这男的逼话怎么这么多,下一个……
最终,在我心如止水的一番鉴黄后,望着我依旧毫无反应的老二,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我不会真的命不久矣了吧?
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我将浴缸放满温水后泡进去,感受液体漫过皮肤的触觉,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与欣喜,让我全身都微微颤抖着,犹如倦鸟归巢,游鱼入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就着这个放松的姿势握住自己的性器,体会着,想象着,回忆着……冰凉的海水,光滑的鳞片,拂过脸颊的气泡,还有,人鱼们同我做爱时身上传来淡淡的、接近龙涎香的馥郁气息。
随着我自己有节奏的撸动,那根不争气的玩意儿终于在水中立了起来。太久没做手活儿,我生疏地抚慰敏感的茎头和冠状沟处,下身在传来一阵阵过电的快感。
这不对,这不对。我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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