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走向两家之间的那到门,在他身後老管家忍着全
身的疼痛追过来:「等等!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是麽?可是我不想打了。」沈擎刚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老管家,那双眼
睛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所有感情,只有一丝丝的理智让他勉强清醒
:「因为我会忍不住要杀死你。」
自那日起沈擎刚就绝迹在刘家,连在早朝上两个人相遇沈擎刚也只是不
冷不热的打声招呼。经过了赈灾款的那件事情,各地的官员都变得安分
很多,工作起来也格外的努力,生怕下一个被开刀的。毕竟这一次涉嫌
的官员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个,其中有一半被斩首,家产业充了公,剩下
一半也基本上都丢了头上的乌纱帽。杀鸡儆猴的效果不错,那些多少都
有一些小辫子怕被抓的官员基本上都收敛起来,皇上乘机推行了一系列
变法,刘文彦也变得格外的繁忙。
没有一日三餐的紧迫盯人,没有夜半更深的骚扰,可是刘文彦却一天一
天飞快的憔悴下去,憔悴的任何人都看在眼里,连皇上都派御医去给刘
文彦诊治,可惜只是却找不到什麽毛病。只有刘文彦知道自己为什麽会
憔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没有了沈擎刚那带着关心的命令与
威胁,那些美味佳肴突然变得仿佛如嚼腊般难以下咽。睡到半夜突然醒
来,只因为感到寒冷而习惯的偎向旁边,却发现身边的空位要比他的身
体还要寒冷。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不知所措,只能逃避在繁重的工作中
,却仍然可悲的发现之前习以为常的工作量却让他感到麻烦。入奢容易
从简难,怕是形容他现在的情况最好的一句话吧?刘文彦苦笑了一下,
看着手边堆积如山的档突然觉得好累……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所奢求得麽
?为什麽会觉得这麽……难过?多少次午夜梦回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
床上泪水沾满了枕畔,对沈擎刚不再又恨的感觉,每当想起他的时候充
满内心的浓浓的感情是想哭的委屈。
「老爷……该休息了。」老管家静静的来到刘文彦的身後,对沉浸在工
作中的他说道。
「啊……已经这麽晚了麽?」刘文彦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揉了
揉眼睛看了看在一旁打瞌睡的小书童笑着说:「好久都没有看到小安子
的睡脸了,自从上次我生病了他就没有来伺候过我……」因为沈擎刚一
直都跟着他,笑容从刘文彦的脸上消失了,怎麽又想起了他?
老管家看着刘文彦的一举一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运
吧?老爷每天看起来与平时一样,可是他的变化是骗不了他这个从小看
着他长大的老仆人的。钱一阵子补回来的肉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
比以前还要清瘦。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健康,但是再次病倒只是时间的问
题……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麽?凭良心说如果沈擎刚不是男
子的话,他真的很希望老爷能娶到这样的夫人。老爷在沈擎刚的照顾下
的那段时间身体多好啊,而且每天都显得活力充沛,虽然老爷总是说自
己是在发火,但是那麽有精神的样子是他一直希望看到了。为什麽!为
什麽那个人偏偏是男人呢?
「刘伯,我看完了这张摺子马上就去睡,你带小安子去休息吧。」刘文
彦保证道,刘伯的年纪也大了,他实在不该让这位仿佛是亲人般的老人
再为他担心了。
「啊!好……好的,我带小安子回房了,老爷你一定要快一点休息。」
老管家从沉思中被惊醒了,他掩饰的抱起已经睡死了的小书童走出房门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刘文彦写完了剩下的注释,伸了一个懒腰将灯熄灭了。摸着黑他凭着熟
悉的记忆走到床前躺下来。吃完晚饭就已经沐浴过了,所以才能在疲惫
的时候马上休息,才能让他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他什麽时候才能真正
的摆脱那个噩梦?时间渐渐流逝属於黑夜的寂静降临在刘文彦的房间里
,黑暗中只有刘文彦渐渐绵长的呼吸,这一夜就像平时的每一夜一般平
静……至少刘文彦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打更人的更鼓声从远处传来,刘文彦的意识已经
开始飘浮起来,介於清醒与沉睡之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那段仿佛梦
幻一般的时刻,身体的感受也有些迟钝,直到……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
猛然惊叫着坐起身来。
一瞬间刘文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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