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危机,觉得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樊於期便是这样的老秦人代表。
燕丹感叹道:“看来樊将军,也是一心为了秦国。”
“岂能不是?”樊於期铿锵回答,在他心中,他就是为了秦国。
燕丹微微垂下眼目,再三思量,樊於期看起来大义,其实满肚子私心,但是这种私心并不妨碍燕国甚么,若是能得到樊於期,对于燕国也是有利益的。
于是燕丹微笑道:“樊将军如此深明大义,丹怎可拒绝?外面如今排查的厉害,还请樊将军在这里住下,安心养伤,等排查结束,樊将军再屈尊降贵,伪装成为使团的成员,跟随丹一起离开章台宫。”
“多谢燕公子!”
章台宫排查一直持续到第三天,但是根本没有找到樊於期,就连樊於期的影子也不见一抹,仿佛凭空消失,或者早已跑出章台宫似的。
成蟜在榻上躺了三日,感觉自己要长毛,手臂骨折的肿胀已经消退下去,不使劲动弹便不会觉得疼痛,成蟜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他一睁眼,便听到太室门外传来嬴政的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应该是不想打扰了自己休息,却带着一股怒气。
“还未寻到?一个樊於期而已,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斗甯有些为难道:“五国使团已经在宫中逗留三日,使者们颇有异议,怕是留不住了。甯以为,不如借着放使者们出宫的便利,在空门设卡,仔仔细细排查一遍。”
嬴政蹙眉道:“也好,切记,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排查。”
斗甯领了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大步离开路寝宫太室。
成蟜溜下软榻,探头探脑的扒着太室的门框往外看,一下子便与嬴政对上了眼目。
“蟜儿,怎么下榻来了?”嬴政迎上去。
成蟜道:“总是躺在榻上,屁股都疼了。”
嬴政挑眉,笑道:“哦?蟜儿哪里疼,哥哥给你揉揉?”
成蟜连退了好几步,心说做君王的脸皮就是厚啊!
“好了,”嬴政道:“不闹你,小心碰疼了手。”
成蟜道:“蟜的手已经不疼了,能不能出去走走,三日都呆在榻上,真的很闷。”
嬴政知晓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道:“罢了,若是闷着你,指不定你自己溜到哪里去,还是哥哥带你出去散散。”
嬴政给成蟜拿了毛领的披风披上,这才与成蟜一同出了路寝宫,准备散一散。
章台宫今日热闹非凡,五国使团在宫中呆了三日,今日总算可以出宫回别馆,正排着长长的队伍准备出宫。
成蟜远远就看到了排队的长龙,斗甯与王翦正在关卡处仔细盘查。
成蟜立刻扬起手来,与斗甯打招呼,斗甯也看到了成蟜,虽然脱不开身,同样对成蟜摇摇手。
嬴政站在一边儿,看着兄弟二人的互动,忍不住心中醋溜溜的,跟上一步,很是刻意的挡住成蟜的目光,很是刻意的岔开话题,道:“蟜儿,这里风大,你看你的披风都松了,哥哥给你系好。”
他说着,弯下腰来,在斗甯面前给成蟜系披风,毛领披风本就系的严严实实,嬴政仿佛“摆拍”一般,故意给斗甯看到自己与成蟜十足亲密的场面。
成蟜哪里能看不出嬴政心中的小道道,两个哥哥真是有事儿没事儿就过过招,而且乐此不疲呢。
成蟜道:“樊於期还没找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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