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符云卿打断她的话,但是他本身也不善言辞,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放弃了解释:“你选的衣服我很喜欢,我没有怪你。”
“真的吗?”
符云卿望着苏黎黎明亮的双眼,点点头笑道:“真的,我很高兴。”
苏黎黎见他不像是在勉强,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走了没几步又补充道:“符云卿,我不是那种擅长猜别人心思的人,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一定一定要直接说出来啊。既然决定合作,那我还是希望我们两个能以相对舒适的方式共事的。”
符云卿侧头看了苏黎黎一眼,见她语气诚恳,就差双手合十朝自己拜两拜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又觉得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于是他风轻云淡地开口:“我不喜欢你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苏黎黎愣了一下,理直气壮道:“不行,说骚话是我的人生乐趣,是我生命的源泉,失去了它我的生命就会枯萎!”
符云卿:“……”有这么严重吗?
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讨厌苏黎黎这样满嘴胡话,只是跟苏黎黎在一起,不知为何就会让人很放松,很想跟她斗斗嘴。
符云卿想了想,反驳道:“既然你不愿意改,那干嘛还让我有话直说?”
“我只是让你说,也没保证我一定改呀。”苏黎黎笑得一脸得逞,她摇摇手指,“有句话叫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
符云卿无奈叹气,论口才,他是真的完全没办法跟苏黎黎相提并论。
只是看着苏黎黎脸上如阳光般明媚的笑,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心中忽然就如同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
两人回到苏府的时候,家里三位长辈都不在。听管家说,苏老爷受人邀请赴宴去了,柳氏则跟符三娘去准备三聘九礼,好正式定下亲事。
苏黎黎有时候都觉得符三娘不去当媒人可惜了,也不知道符三娘是怎么跟苏家两位长辈说的,短短几天,这婚事就敲定了。
但凡她有心考公,朝廷的金牌冰人绝对非她莫属。
饭后,布庄那边传来消息,之前在隔壁镇碰到的绣娘,已经打听到果然是从苏州回来的,还曾经在苏州织造坊里做工。
这两年朝廷新上任了一位刚正不阿的监察御史,这位大人在办案时查出了一系列官坊里贪污腐败的案子,苏州织造坊也被牵扯进来,许多上层的官员都身陷囹圄,于是下面的工匠就趁机离开了织造坊。
这位绣娘正是因此回乡另谋生路来了,与她一同的还有好些人。
苏黎黎当下就冲去店里,跟掌柜商量派人去把这些工匠都搜罗回来。
苏州织造坊是朝廷建立的官方织造府,皇室的御用礼服,四时常服,还有大臣们的官服朝服,各种丝织用品,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这里生产制造。由于是官方工坊,所以很多独特技艺都是不外传的。
苏黎黎有幸见识过一些皇家独门技艺,那真的是谁看了都眼馋。
这就跟织造界的武林秘籍一样,一听说有秘籍遗失在外,苏黎黎立马冲在了最前面。
这一冲,就冲了整整十天。
符云卿本来以为苏黎黎只是去趟店里,下午就会回来,谁能想到苏黎黎直接就跟着掌门一起出了城,连口信都没留一个。
苏家父母都习惯了女儿这样,既然有掌柜陪着,他们也就没有太过担心。
反倒是符云卿,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白天在苏府陪苏老爷品鉴一下字画,偶尔陪着两位老夫人出去逛逛。但第四天的时候,符三娘回了涂山,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在苏府,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苏府对他而言其实很陌生。
他不像岳父岳母那样有自己的爱好,一旦没有人需要他了,他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在涂山的时候,他专心修炼,并不觉得时间难捱。
可在苏府,或许是因为没有归属感,又或者有别的原因,明明身边少了个呱噪的家伙,他却始终静不下心修炼。
符云卿走出苏府,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苏氏布庄门前。
店里的小王看到他,连忙打招呼道:“姑爷,少当家托人传了口信回来,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符云卿愣了一下。
我不是来找她的,他想这么回复,但终归什么也没说。
……
第十天上午,苏黎黎终于回来了。
那些工匠住得并不近,彼此间联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再加上还要说服他们来临州城,花了苏黎黎不少的功夫和口舌。村镇间道路崎岖难行,她坐着马车,屁股差点都颠散架了。
十天下来,她感觉自己起码瘦了十斤!
但不管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氏布庄终于迎来了新员工,也算是可喜可贺。
她激动地冲回苏府想找人分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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