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事。她一个人绝对抬不动他,得去找人帮忙。门外大风呼啸得厉害,雨滴落到地面砸出一片又一片水花,有些则斜飞进屋内,昏暗的屋里,门边落下一片矩形的光亮被站起的身影挡住大半。他落在阴暗处,迷蒙间睁开眼睛,看着她再一次走远,直到风将半敞开的门吹得直响。茶梨犹豫间,还是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有些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垂眸看她,明明眼神落得很轻,却与沉秦明给她的感受一般,一双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房里还能听到林向雅和另一个人拌嘴的声音,她还没探头去看,就被他无声遮挡了去。“我来找向雅姐。”茶梨心里觉得不舒服,也防备了些,没说出自己真正的来由。“稍等。”他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茶梨想着燕柏允的情况紧急,抬脚想直接跟着他进去看看,却被脚下插到地面上的银针止住了脚步。茶梨看着地面上只留下半个针头的银针,一时惊魂未定。要是她没反应过来,她的脚一定会被废了。他们是何来头?怎么会在燕柏允房间?还守着他的未婚妻?她忐忑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听到林向雅喊她,她才越过那些银针,往里走去。刚才那个男人坐在床边给林向雅绑着手臂上的绷带,另一个抱胸靠在一边墙上看着他动作的少年侧眸看见她来,懒懒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就又转了回去。林向雅的头发披散着,唇色苍白,她皱着眉被床头的人扶起来,抬眸看向她时没有了往日那般亲切。“燕妹妹……为何事找我?”茶梨见那人的分寸把握得刚好,他们的举止也不似男女之事那般亲密,压下自己心中浮上来的疑惑,说道:“大哥和向雅姐一样,好似受了伤,在隔壁躺着,我刚去找他时瞧见的,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茶梨适时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少年一听这话,站直了身子就往门外走去:“我去看看。”林向雅咳了两声,床边的男人将枕头给她垫好在腰后,也起身出了门。林向雅示意她到床边坐下,茶梨听话照做,面上仍一副不解的样子:“大哥交给他们,真的没事吗?”林向雅浅笑一声,故意逗她:“怎么没有,估计某人要遭殃了。”茶梨配合地“啊”了一声,又听她转移话题道:“怎么会想起来找你大哥?”时间还恰恰在他们都受了伤之后。林向雅唇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人家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在这儿,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她未婚夫亲了自己,自己还给他打了一巴掌,怕他追究吧……
茶梨被问得有些心虚,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前些日大哥给我看了赵家少爷留给我的信,我落在了大哥这儿了,今日才想起来找他讨要,没想到他会伤得那么严重,还发了烧……”左右她对那封信的内容好奇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借林向雅的手把它拿过来。听到赵家少爷四个字,林向雅眼里了然,看向茶梨时防备消了一些,眼里多了几分揶揄。那个盒子还是她来寺庙那天从秦小姐的手里拿的,虽然手段用得也没那么光彩,还差点被发现,但能看到那个小姐急得跳脚,又难得见燕柏允一副被猪拱了白菜的面黑样,倒是不虚此行。宴会那事是秦希语因为一个男人嫉妒心起,要用药毁了燕梦婉。也不知燕梦婉最后找了哪个男人,现在看着一点事都没有,也没见有人上门提亲。林向雅听齐瑞提起过,赵谦禹在燕梦婉失踪前与她来往较密,还说有人曾在赵谦禹的学堂见过几次燕梦婉。前几日祈福时她向佛祖求的还是姻缘。赵谦禹死守着那点伦理常纲,不曾忤逆不孝,他那个母亲更不是省油的灯,住持那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暗示她与赵谦禹不可能。林向雅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把茶梨拉到她的身侧,问她:“可以告诉向雅姐,你对那个赵家的少爷到底是什么心思吗?”茶梨垂下眼睫,一副被说中心思的害羞样子,林向雅知道答案了,也就没再多问,看着茶梨抬眸欲言又止的,又适时凑近了些。茶梨小心地看了眼身后,凑到林向雅的耳边,小声道:“向雅姐的房里怎么会有两个大男人?”如果不是怕牵扯到伤口,估计林向雅此时已经大笑出声了,她压下眼中的笑意,点了点茶梨的脑袋:“想什么呢,我们都是一个队里的,算过命的兄弟。”“那个长得斯文一点的是陆祁明,另一个跟个小屁孩似的那个是齐瑞,我是队里唯一的女生,所以他们比较照顾我。”茶梨摸着额头,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既然都认识,那应该用不着她了。茶梨关心了林向雅几句,就告辞离开,出门时碰到回来的陆祁明,她躲开了些给他让位置,与他离得远远的。雨下得猛,地面上已经湿透了,茶梨挨着走廊的里侧往回走,感受到自己的腿还泛着一阵一阵的疼意,她渐渐放慢了脚步。阴雨天,她擦了腿伤的药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刚才估计又摔到哪儿了,所以这会儿疼得难受。也不知道这腿什么时候会好。茶梨心想。燕柏允和林向雅都受了伤,只在最后一天再次上山祭祖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他们俩穿着一身黑,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燕家队伍的最后,陆祁明与齐瑞两人和燕家家丁一起守着。燕家人则排成一列,每人手里拿着叁炷香,香烟升过头顶时一同弯腰祭祖。这次还有一些僧人念经诵法,超度燕家惨死的冤魂。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听经闻法。回程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在礼明寺待了有将近一周的时间。燕晓池从她叫他去找住持帮忙那日开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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