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已经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戴这种东西,它应该戴在她身上。“够了,闭嘴吧。”她拽着他的衣服,推到一边,让自己闪到视野中心。说实话,她不喜欢交涉,每次要全力思考,究竟该说什么做什么。和砂金不一样,表演是他自然的一部分,但她觉得演戏很累。可自己又必须介入,她曾是星核猎手,对这些很熟悉,这些对她来说是常识的东西看来不适用于砂金,星边推边想,回去得教他对危险的感知。她与那人对视,他们发色和眼睛很相似,只不过一个是短发男性,一个是长发女性,说不定他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或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呢。星没打算争吵,只是用手指勾住外套轴线,轻巧地掀开一角,展示藏在里面的手枪。他也是吧,虽然不知道在哪,但肯定带着枪,惯于用枪的人就是这样,遇事忍不住用枪解决,这也反映在态度上,怎么说好呢无论身处怎样的劣势,永远让人觉得ta还有余地,同时看人的眼神有点像看尸体。倒不是见得多,而是她曾杀过人,曾站在威胁的立场上,她清楚那时是怎么想的,怎么看待别人的。星敢肯定,他们两个再吵下去,马上就要拔枪了。“和平,和平。我养的狗是有些吵闹,但你也有错,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她盯着对方,他只是住嘴,没露出害怕的神情,她的目光快速在那几个常用于藏枪的位置移动,思索他的武器究竟在哪,“我们和阴沟里的老鼠无异,做这行最重要的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是吗?不懂这个道理,将罪恶带到阳光下的家伙可没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这样结束如何?把治安官引来对我们都没好处。”
她不知道这些话是否起效,她已经给足台阶了,按理说没人看到枪后还不知死活继续。如果没法立即决断,干脆再来一轮施压。星准备当着他的面,让手缓缓伸向枪,反正交涉失败也得拔枪,无差。动作前,对方同意了,这场争吵以和平结束。她有点吃惊,决定得太快,几乎是立即,看来他要藏的东西也不少。她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笑起来,那个人也笑出声,两人心照不宣,对方跟自己一路货色。星松手,布料自然落下,回到原位,遮住枪,现在又变回一个普通人。她带着砂金离开,并有一种预感,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朋友”砂金拽住她的衣角,四下无人,他又是那副柔弱的样子,刚才的气场无影无踪,她怀疑他是不是会切换人格,“抱歉。”虽然他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但没那么严重吧,星摸了摸他的头,手感很好,又多揉了几下。“没事啦,你也只是想维护我。虽然想说干得漂亮,但以刚才的情况我不该给你正反馈。”他笑了笑,用脸去蹭她的手心。不知道为什么,砂金好像对色诱有莫名其妙的执着。被教训后消停了一阵,最近又开始避着规则勾引。星一进门,看到他笔直坐在沙发上,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穿着卡芙卡的衬衣,嘴里叼着衣服下摆,露出腰到胸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色,魅魔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脑内出现很多糟糕的东西,他的腰很漂亮,这副样子很容易让人想把他压在沙发上做点什么,他估计也是这么希望的吧。这个念头很快被她压制下来,目光瞟向他旁边的抱枕,避免直视。“你在搞什么?”最近每天回家,能看到砂金有各种各样新主意,乐此不疲,感觉他玩得很开心。她不傻,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暗示性的意味。他学了真不少,让她常常产生正被玩弄于股掌间的错觉。她所产生的冲动,真的是她的真实情感,而不是砂金运用技巧所操纵出的结果吗?这种事他对别人做过多少次?是不是已经熟练到只需笑看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按照他设想的轨迹走?不知道。她没什么经验,正因如此她才假装视而不见甚至带点抵触,就像猎物不愿意走进有陷阱的地方。“想看看你对哪方面感兴趣。”他仍叼着衣服,说话有点不清楚。“不要乱动卡芙的衣服,她会生气的。”“当然,没问题。”砂金眼中带着笑意,“我马上脱掉。”“停、住手。我没打算在家里养一个娼妓。”“娼妓”他嘴角落下来,目光瞥向一边,有些失落,即使手背在身后,这个角度看不到,从肌肉发力能猜出他掐紧手腕,“你是这样看我的吗?”但砂金还是很快恢复,视线投过来,提前回答了她接下来的好奇。“我发现穿着卡芙卡的衣服时,你的反应更大些。”也许是故意的,他说这句话时,衣服从他嘴里滑落,残留的唾液与嘴唇扯出一条银线,看着十分色情。“嘶——你!”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以前有隐隐察觉,但一直回避,卡芙卡是她的家人,不该产生非分之想。现在秘密被如此光明正大揭开,就算看不到自己的脸,一定变得通红,她只敢用愤怒掩盖内在的心虚,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看到星朝自己走来,砂金将衣服叼回嘴里,向上仰头,让更多部分露出来,随便她动作。自己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她惩罚性用力掐了一下乳尖,看他吃疼地“呜”了一声后,还是不忍心,放轻手上的力道。“唔嗯”说实话,她觉得他是装的,只是捏几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就像色情片里的演员,明明没做什么,却故意喊得很大声。但星又发现,他好像没在装,砂金的呼吸确实紊乱起来,声音带上情欲,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每捏一下身体就抖一下,真的很敏感,太奇怪了。感觉不太妙,她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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