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目光搜索着混在真花里的绢花,笑盈盈地说道:“燕燕,这些绢花是皇后娘娘让针工局做的,惟妙惟肖的,好看吧?”
“好看!”萧燕飞点点头,也在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这道花廊。
设计这花廊的人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这里的花至少有十几种,繁而不乱,密而不杂,花团锦簇。
“燕燕,”宁舒郡主神秘兮兮地凑在萧燕飞耳边,又道,“一会儿我们开个庄,好不好?”
“开庄”这两个字在萧燕飞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才反应过来:小郡主这是想当庄头,开赌局?
宁舒郡主头头是道地分析道:“皇后娘娘后头肯定有别的安排,从先帝起,年年的千芳宴都是这样的,去年是投壶,前年应该是捶丸……”
“听说,皇上与皇后娘娘也是在千芳宴上相识,当时皇后娘娘得了机会在先帝跟前献艺,凭借一曲《广陵散》名动京城。”
“今天皇后娘娘既然让我们穿胡服骑装,我猜测十有八九是骑射或者马球。”
萧燕飞:“……”
“燕燕,”宁舒郡主笑得要多甜美有多甜美,要多娇俏有多娇俏,撒娇地甩了甩萧燕飞的胳膊,“既然有比赛,当然有输赢了。”
“放心,庄家是怎么也赔不了的!”小郡主得意洋洋地笑了。
萧燕飞:“……”
萧燕飞蓦地想起宁舒打叶子牌时一家独输,输光了一匣子绢花。
还真是位赌性坚强的小郡主!
“呀!”宁舒郡主的目光落在了萧燕飞的头顶上方,灿然一笑,“我找到了!”
她踮起脚,从花廊上拈下了一朵大红色的绢花。
“我也找到了!”萧燕飞信手摘下一朵紫藤绢花,摇了摇,一簇簇紫色的花朵像是一个个小巧的风铃,精致好看。
两人分别从各自的绢花中抽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字条,展开一看,两人的字条上都写着同一个字:“乙”。
“恭喜两位姑娘。”圆脸宫女笑容满面地过来恭贺两人,“皇后娘娘稍后安排了一场马球赛,唯有抽中了‘甲’和‘乙’的人可以上场。”
“名额一共也才十八个而已。”
“两位姑娘的运气可真好!”
说话间,圆脸宫女领着两人穿过那条花廊,继续往东走。
“那是!”宁舒郡主得意得不得了,一手扬了扬手里的字条,一手则亲昵地挽着萧燕飞的胳膊往前走,娇滴滴地说道,“我们抽的都是‘乙’,应该是一组,待会儿比赛时,有我罩着你,你听我的就准没错。”
宁舒郡主高兴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好,都听你的。”萧燕飞乖巧地附和道。
侯府是武将,就算原主再不受宠,从小也是和其他姑娘们一起学过骑马的,马骑得还不错。
古代的马球呀。一定会挺有意思的!
萧燕飞忽然间就充满了期待。
“郡主,萧二姑娘,天一水榭到了。”拐出一条抄手游廊后,圆脸宫女笑容可掬地指了个方向。
迎面是一片湖光水色,湖面上架着一座九曲桥,连接着一座湖心亭与一间飞檐翘角的水榭。
水榭的三面挂着一片片半透明的薄纱,天青色的薄纱随风起舞。
萧燕飞与宁舒郡主到得不早不晚,不少人已经在水榭里了,一眼望去,里面人头攒动,珠光宝气,二三十位年纪相仿的公子姑娘们说说笑笑,有人举杯共饮,有人寒暄家常,有人赏花喂鱼……一片语笑喧阗声。
宁舒郡主知道萧燕飞与这里的人都不熟,热情地与她介绍了起来:那位与陆三娘容貌有三四分相似的翠衣姑娘是她的表妹,赵大将军府的二姑娘;在窗口喂鱼的粉衣姑娘是靖王府的五姑娘,还有门外那位刚到的紫衣姑娘是英国公府的程明月……
说说笑笑间,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走到了水榭外。
萧鸾飞一袭红衣,纤细婀娜,明艳照人。
她一进水榭,就有一道柔和的女音唤住了她:“萧大姑娘。”
萧鸾飞寻声望去,就见靠东窗的程明月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程大姑娘,”萧鸾飞抬步朝程明月款款走去,嫣然一笑,“不知你可抽中了没?我是甲组。”
她笑容浅浅,表情亲切,一派长袖擅舞的样子。
陆三娘不由联想起最近的一些传言,悄悄地拉了拉宁舒郡主的袖子,低声道:“我听说,皇后会在今日给大皇子择妃,看上了程明月和严吟夏……”这是真的假的?
水榭内,静了一静。
周遭的好几个姑娘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大都也听过这个传言,听说皇后更属意英国公府的程大姑娘与燕国公府的严三姑娘为大皇子妃。
“我没抽到。”程明月笑了笑,摇了摇头,也是落落大方。
“那真是可惜了。”萧鸾飞叹道,唇角始终噙着一抹得体的笑容,仿佛并不在意程明月是皇后内定的皇子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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