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利益,一个在汲取渴求已久的温暖,就如同那两枚残缺的戒指,竭力想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缺少的部分。
他们不一定是最高尚的,却一定是最契合的……
乔尼抱着枕头呆呆坐在走廊外面,忽然听见门缝里面传来了一阵忍耐压抑的喘息与哭声,很明显属于雌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完了完了,阿什亚对自己的雌君都能这么狠,他明天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乔尼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挪回了房间,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星卡也没有那么香了,满脑子都是韩宴明天会怎么收拾他,顿时悲从心来,只觉虫生无望。
一夜抵死缠绵,细雨声声迟慢,当暖阳从窗外初升的那一刻,这阵无端落下的雨又渐渐停歇了下来。
伽因醒得比往常要晚很多,他躺在凌乱的被褥间,艰难动了动指尖,最后终于从昨夜潮水般的欢愉中抽身,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空荡而又安静,只能隐约看见尘埃在空气中跳动,伽因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却只有一片冰凉的温度,韩宴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
伽因面无表情抿唇,从床上缓缓坐起了身,他的睫毛实在太长,垂眸时永远伴随着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阳光愈烈,阴影愈浓。
为什么不在……
伽因脑海中又回响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
“雄虫绝不会喜欢毫无情趣的雌虫,您这样在婚后只有独守空房的命。”
独守空房吗?
伽因低头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也不知品出了怎样的意味,最后掀开被子从床上艰难起身,右腿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小心跌坐在地。
“砰——”
伽因皱眉闷哼了一声,脸上血色尽失。他无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膝盖,只见上面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很明显昨夜被男人把玩太过,此刻引起了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伽因闭眼,静等那阵疼痛过去,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冲洗。他依稀记得韩宴昨天似乎帮他清理过,但因为实在太过困倦,再加上神智不清,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还是认认真真将自己清洗了一遍。
热水潺潺流过身躯,浴室里雾气弥漫。
伽因腹部的位置有些隐隐作痛,韩宴看似斯文淡漠,在独占这种事上却又另有一番狠绝霸道,仿佛要将这只雌虫由内到外,连血肉带骨,都标记成他的所有物。
伽因不知想起什么,对着雾气弥漫的镜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却见金色的虫纹早已变色,心想那只雄虫确实将他标记得很深很深……
新婚后的雌虫需要做很多事,除了伺候雄主,还必须包揽所有的家务。伽因有足足半个月的婚假来适应这些,他洗完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开始打扫房间卫生。
伽因掀开被子,看见床上湿透大半的被褥,睫毛颤抖了一瞬。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羞耻的事,一言不发换下来扔进洗衣机,然后重新铺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行为举止仍旧带着几分当初在军队的习惯,将被子叠成了整整齐齐的豆腐块。
韩宴晨练回来的时候,就见伽因正背对着自己打扫卫生,对方仿佛真的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当成了家,低头整理床铺,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
韩宴没有出声,他侧靠着门框,静静注视眼前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伽因到底是军雌,尽管韩宴走路无声,他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下意识回头,却见男人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在一片细碎撒落的阳光间,对方灰蓝色的眼眸仿佛也消融了几分冷淡。
伽因缓缓站直身形,似乎想上前,但不知为什么又没动。他静默站在原地,最后听不出情绪地喊了一声:“雄主……”
“嗯。”
韩宴随口应了一声,这才缓缓进屋。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然后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洗澡,十几分钟后才从里面走出来,却见伽因仍站在刚才那个位置,连步伐都不曾挪动一下。
韩宴见状脚步微微一顿,对伽因道:“走吧,下楼吃饭。”
往常这个时候,阿德蒙和乔尼应该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了,韩宴不知道今天是他们中的谁来做,总之轮流值班。
伽因误解了韩宴的意思,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应该下楼准备早餐,毕竟这栋别墅里生活着三只尊贵的雄虫:“抱歉,我这就去准备早餐。”
他语罢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速度比平常快了不少,却在下楼的时候右腿陡然一刺,险些摔倒。韩宴走在后面,见状眼疾手快将伽因拽了回来,却发现对方面色苍白,藏在裤子里的右腿在隐隐发颤,站立艰难。
“……”
韩宴忘了,被雄虫深度标记后的雌虫会有一段虚弱期,伽因的精神力曾在战场上受损,这种虚弱只怕更甚。
韩宴淡淡问道:“很疼?”
伽因无声摇头,他伸手扶住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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