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上午生意冷清,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收银台打瞌睡,洗手间则更是空荡。桑亚走到洗手台冲洗指缝间的血迹,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临近,回头一看,才发现杰里跟了上来。
桑亚很容易就猜到这只雄虫打的什么注意,他背靠着洗手台,垂眸吮掉了指尖的鲜血,听不出情绪的问道:“阁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雌虫洗手间?”
杰里并没有察觉到桑亚声音中暗藏的危险,他反手锁上门,不以为然道:“怕什么,现在又没有别的虫,你如果不想在洗手间,去隔壁的酒店也可以……”
说话间,他已经忍不住把手伸向了桑亚的脸蛋,心里痒得就像有蚂蚁在啃,迫不及待想一亲芳泽,然而下一秒他的后颈忽然袭来一阵大力,紧接着视线天旋地转,砰一声撞上了洗手台的镜子。
“咔嚓——!”
镜子出现了一道裂痕,紧接着飞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变成了一片密集的蛛网纹路,上面的血迹显得犹为刺目。
桑亚到底还是没忍住动了手。他狠狠扼住杰里的咽喉,“砰”一声把对方的头撞向镜子,很想知道这只雄虫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冷冷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杰里被砸得晕头转向,只感觉有一股灼热粘稠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他痛苦想张口求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艰难睁开双眼,视线血红一片。
桑亚单手把雄虫按在洗手池里,任由水龙头疯狂冲洗。他睨着支离破碎的镜子,用纸巾慢慢擦掉刚才溅到脸上的血迹,似笑非笑道:
“只会靠着雌虫供养的废物,连腐烂尸体里长出的蛆虫都不如,您还是找别的雌虫当雌侍吧,我恐怕无福消受。”
杰里挣扎不休,接连呛了好几口水,直接昏死过去了。
桑亚见状直接将他丢到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动静,丝毫没有伤害雄虫的恐惧与惊慌。他用终端给斐文发了条消息,让他们过来处理地上的“垃圾”,这才开门出去。
好巧不巧,游阙也在这家餐厅相亲,只不过他坐在包厢里,并没有发现桑亚的存在。
这次的相亲比前三次还要短暂,因为服务员过来点单的时候,游阙不小心摘下了口罩,那只雌虫看见他的脸直接吓得夺门而逃,活像后面有鬼在撵。
游阙来的次数太多,服务员都认识他了,见状小心翼翼问道:“阁下,请问还要继续点单吗?”
游阙乐得省一笔钱:“不用,帮我把包厢退了吧,谢谢。”
他语罢重新戴上口罩,去收银台支付餐位费和茶水费了,视线不经意一扫,忽然发现桌角有一则招聘启事,出声询问道:“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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