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也不漂亮吗?”
他的口袋里原本有二百星币的,只是被游阙这个挨千刀的偷走了而已!
游阙发现古伊古完全抓不住重点,只好放弃了劝说的念头:“那你就好好相亲吧,早点娶一只又漂亮又有钱又肯嫁给你的雌虫,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古伊古在后面欲言又止:“哎!你……”
夜晚风声猎猎,游阙没听见身后的呼喊。他沿着以前那条街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开门之后里面还是像以前一样寒酸空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颗飘着的心却罕见落了地。
难道是因为有工作的原因吗?
游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随手擦了擦头发躺上床,整个人却睡意全无。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份工作合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上面写着他被改写的未来,以及他全新的命运。
游阙翻找出一支笔,在落款处认认真真签上了身份证上的名字,最后又定了个闹钟,这才心满意足的关灯睡觉。
圣里埃小镇多雨,后半夜的时候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玻璃窗上一片蜿蜒游走的水痕,模糊了外面清晰的世界,寂静犹如街道角落堆积的水洼,被从天而降的雨点打得支离破碎。
桑亚一向睡得晚,又或者说,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黑石山监狱里关着的都是一群野兽,夜间倘若稍有松懈,就会被暗中蛰伏的豺狼咬断咽喉,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保持警惕,也习惯了死气沉沉的夜晚。
斐文他们显然也睡不着,正聚在一楼喝酒打球,嘈杂的声音从底下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太真切。
桑亚住在酒吧二楼的房间里,他一向不喜欢扎堆凑热闹,打烊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这间房是斐文花了大价钱置办装修的,处处透着精致奢华,但桑亚只当普通房子住,他当初带来的行李只够填满衣柜的一小半,衣服或白或浅,都洗得掉了色,实在格格不入。
桑亚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解开发绳,银灰色的发丝便瀑布似的散了下来。他抬手脱掉身上的短袖衫,身线流畅漂亮,不难看出其中蕴藏的爆发力,只是或多或少遍布着许多旧伤,都是当年在黑石监狱里留下的。
“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耳畔又响起了游阙说过的那句话。
他若有所思盯着镜子,眉眼就像遍布毒刺的玫瑰,艳丽却不失锋芒,赤裸的上半身被银灰色的长发半掩着,有一种朦胧的性感。
漂亮吗?
桑亚抬手将头发拨到一旁,侧身看向镜子,只见他肩胛骨的位置有两条狰狞结痂的疤痕,毒藤一般在皮肤上蜿蜒着,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背部。
这是他当初被强行割下翅翼时留下的伤痕,甚至都没有好好处理,只草草缝了几针,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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