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和江月听了都觉得这个说法可以。
“还是妈妈有办法。”联玉点头道:“那我的户籍……”
他前头说过,自小就无家可归,没有家人,只与人出卖苦力、卖命过活。
时下很多世家大族家中都会豢养这种无依无靠的隐户,以此逃避徭役和赋税。
“这也不难。”许氏接口,“只说你来吊唁的路上,遗失了户籍文书。左右你也马上要入赘,直接把户籍添进咱家就是。阿月的大伯父大小也是官身,县太爷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刻意刁难。”
联玉听完惭愧道:“原来家中还有血亲长辈,我还未曾拜见,便跟小姐谈婚论嫁,实在是失礼。”
说着,联玉不自觉地咳嗽起来,他用帕子捂住嘴,连忙说抱歉。
江月叫他别忍,解释说:“你的体内有淤血,吃过药、咳出来一些反倒对身体更好些。”
联玉这才没有再隐忍,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旁房妈妈的伸手抚上他的后背,联玉下意识地把身体歪向一侧,而后又觉得不对,没再躲避。
房妈妈给他捋了好几下,他也总算顺过气来,接着道:“只可惜我现下还不能下床,只能过几日再去拜见。”
江家大房和二房虽然分家多年,但现下都在原籍,前头江月退婚,江河这大伯父也是出了力气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拜会一次。
于是便商量好让联玉先养伤,房妈妈和许氏去操办别的,等过几日看看联玉是不是能下床,再决定何时去拜会。
等到许氏和房妈妈两人开始具体说起要置办什么聘礼、家具、喜服、喜宴菜色的时候,江月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她们说联玉不要聘礼这件事。
这事儿她不能主动提,毕竟许氏和房妈妈心肠软又性情厚道,肯定不愿意苛待联玉这讨人疼的未来赘婿。
她连忙对联玉使了个眼色。
还好两人自打交道以来,还算有些默契,因此联玉便很快接口道:“我目下身子不好,又身无长物,累得您二位长辈操持这些。我是这么想的,往后既是一家子,且小姐又热孝在身,便不用讲究那些虚礼,还是一切从简吧。”
许氏正要劝他说正是一家子,所以才不能薄待他。
却看他又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脸色煞白。
江月也适时地道:“就听他的吧,他身子且得调养好一阵,没得因为这些事,让他心里过意不去,对身子反而不好。”
许氏和房妈妈便也没说什么,只说旁的都可从简,但红烛、喜服、喜宴这几样总不能省的。
这几样东西里头,也就喜宴花销多,但宾客会送喜钱,表示祝福,其实也不会亏损。
江月便没再多说什么。
经过许氏和房妈妈一通翻看黄历,二人的婚期最终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这个一个月里,许氏偶尔也会邀请有些交情的村民来家中坐坐。
再按前头商量好的,适当的提一提,说江父从前聘请过的小武师不远千里赶来吊唁了,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正在家中养伤。
也免得后头到了婚期,村民对着凭空冒出来的联玉感到惊讶。
中间那烦人的孙氏和楚氏婆媳还来过一趟,打的依旧是劝说许氏过继的主意。
此时许氏的身孕已过了三个月且胎像越发安稳,便直接告知自己怀上了了江父的遗腹子,或许是男丁也说不定,且家中也已经为江月招到了新赘婿,择日便要成婚了。
急的孙氏和楚氏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也只得说些“不知道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后头有你们母女的苦头吃!到时候可不要回族中求助!”之类的闲话便无功而返。
一旬之后,江月为联玉二次治疗伤腿。
这次治疗之后,他又躺了五六日,再下地行走的时候,便不会那般狼狈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步履蹒跚了,只有细看的时候才会发现他那只伤腿微微有些跛。
江月自诩对人体了解甚深的,看到他这强大的恢复力都称奇不已。
若不是眼下还有旁的事要忙,少不得好好研究研究他这奇特的体质。
此时距离二人婚期也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该去县城给大房那边派喜帖了。
房妈妈本是要揽这个活计的,毕竟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去县城只有牛车可坐,吹一路冷风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江月把这个活计揽下来了。
穿越过来之后,她只去过一次城里,那次许氏只给了她小半日的活动时间,又是取礼单、又是抓药的,根本无暇去做旁的事。
这次再进城,她就想去看看江老太爷留下的那间祖传小饭馆,顺带也得琢磨一下后头搬到城里的事儿,提前了解一番情况。
联玉跟着说他也去,又道:“前头提过还未拜见大伯,实在失礼。而且我虽无家人,却有从前一起讨生活的兄弟。如今成了家,我也想给他们送个信。”
小夫妻两个既然提出来要搭伴外出,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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