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出望外地站起了身。
容氏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江河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后,总算问出来道:“你知道离魂症?那你、你能治吗?”
江月沉吟道:“能治,但是治疗时不能有旁人在,你们若是放心的过我……”
“放心、放心!”容氏抢着应道。
方才江月误会了江灵曦这堂姐和自己的夫婿逾矩,却顾及到江灵曦的声誉,一点没声张。等到他们二人回了,才开始诉说委屈。
这般顾全大局,哪里还能叫他们不放心呢?
更别说这么久以来,江月是唯一说能治的人,俨然就是江灵曦得救的最后希望!
“那麻烦大伯母先把堂姐安置回房间,我们这便开始为她治病。”
第二十八章
容氏立刻喊来丫鬟, 把江灵曦扶回后罩房。
江月跟过去之前,给了联玉一个眼神,让他跟进一下后续工作, 安抚好江河和容氏的情绪。
联玉对她微微颔首,表示他省得。
后头江月又让丫鬟用布条把江灵曦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
等到只有江月和江灵曦二人的时候,江月直接就用银针扎了她的穴道,催着她醒了过来。
“嘶……”也就眨眼工夫,江灵曦扶渐渐苏醒。
方才容氏和江河见她昏睡没问起,是以为她喝的安神汤药起效,所以没有多问。
而其实在服用过那么久的汤药后, 她日渐强大的意识早就习惯了,所以才能频繁趁着江河和容氏不在家的时候,溜到后门附近。
所以她并不是自己昏睡, 而是被江月直接点了昏睡穴。
睁眼后, 她就见到了好整以暇等着的江月。
“江……”话到唇边,她顿了顿, 勉强扯出一点笑意,装出一副无辜样子, 询问道:“妹妹, 你怎么突然来了?方才我们不是还在后门口么, 怎么你上来拍了我一下,我就睡着了?还有你把我绑起来作甚?你松开我, 咱们还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江月经过一系列的‘望闻问切’,知道了来龙去脉,也懒得同她虚与委蛇, 脸色不变道:“不必装了,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你的戏很烂。”
这个江灵曦似乎也不是头一次被戳破了,因此也不吃惊,板下脸冷哼一声,破罐子破摔地道:“知道我不是她又怎么样?你绑我有什么用?总不能绑我一辈子吧。有本事就弄死我呗,你堂姐给我陪葬!”
这也是她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
因为不论是江河还是容氏,甚至眼前的江月,都跟原身感情甚笃。所谓投鼠忌器,也不敢真的对她如何。
“她给你陪葬也无所谓吧。”跟人谈判的时候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所以江月也装作对原来的堂姐不甚在意的模样,“毕竟我前头的姻缘毁在你手上,连我的脸都差点一并毁了。”
她不见一点悔意,白眼翻到天上了,“做事要讲证据的好吧,你有证据吗?可别空口白牙诬陷人。”
江月浅浅一笑,依旧不徐不疾的,“需不需要把秦氏抓来对质一番?”
江灵曦又哼了一声,“对质又有什么用?你说那江河和容氏,是帮你还是帮我?我劝你趁我心情还不错,立刻放了我,不然回头等他们回来,我一定好好告你一状。民不跟官斗,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眼看这人歪缠不讲理,江月也不想同她兜圈子了,从怀中摸出银针盒子放到桌上,同时不紧不慢地道:“我问一句,你说一句,除此之外,不要再说别的,明白了吗?”
“凭什么啊?你以为……”
你以为你还是未来的首辅夫人呐?!
眼前的江灵曦再次不屑地轻哼。
江月笑了笑,没再同她斗嘴,而是直接拈起银针扎入她的穴位。
医修嘛,总是有些使人疼、但不会真的伤人身体的法子。
当然如果眼前这个神魂,或者说这道意识,像联玉那样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而江月不能真的伤害江灵曦的身体,则就要另想办法。
显然,联玉那样的是绝无仅有的异类。
她才下了一根银针,眼前的江灵曦就痛的惨叫起来,还期期艾艾地呼道:“爹、娘,家里有没有其他人?快来救我,救救我!阿月疯了,她拿针扎我!疼死我了!”
还别说,她言行举止上跟本来的江灵曦是南辕北辙。
但这会子喊爹娘的腔调,却是跟本来的江灵曦很像,显然是她刻意模仿过的。
听到女儿这么凄厉的惨叫,守在外头的容氏哪里坐得住?
但她也谨记着江月的话,并没有冒然进来,而是在心疼地带着哭腔道:“儿啊,你忍忍!阿月这是给你治病呢,你忍忍,忍过就好了……”
江灵曦听到外头的动静,知道容氏就在外头,不由面上一喜,忍着刺痛哭道:“娘,快救救我。是我啊,您不认得我了吗?我不是那个‘妖物’啊。我真的要疼死了,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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