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堂堂祈国大将军给我写欠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白嫖也不是这种做法吧?”
赵至诚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明抢也不是不可以。”
王桦笙急急忙忙拿出纸笔,等赵至诚签字画押后才心满意足的捧着自己的药箱出去。
赵大将军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赊账,缘由为给自家小娘子买滋补药草。
祈林第二日又去“探望”百里珠,结果半路被百里铭请去了宣政殿。
百里铭吩咐容惠给祈林沏了上好的恩施玉露,此茶从祈国而来,色泽鲜明,茶汤呈青绿色,如同玉露,滋味醇厚,香气持远,为茶中极品。
祈林轻抿了一口,连连赞叹道:“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好茶!好茶!”
“此乃祈国上好恩施玉露,陛下来燕莎国月余,今铭奉茶以缓陛下思乡之情。”
祈林似是眉颜尽展,“国主倒是有心了,燕莎国地大物博,自有一番风情,朕颇觉乐不思蜀,待公主身子利索之后便要启程,如此倒还真觉不舍。”
百里铭鄙夷,个老狐狸,前几日急着要走的难不成是犬?又道:“近日我得了一副上好白釉瓷围棋盘,不知陛下可否赏脸与铭对弈?”
祈林笑了笑:“甚好,劳烦国主指教了。”
百里铭摇头谦虚道:“不敢,不敢,还请陛下手下留情才是。”遂吩咐容惠去取棋盘。
“小女偶感伤寒,如今身体尚未康复,耽误了您的脚程,我深感愧疚,只是还有有一惑,祈国乃天朝上国,讲究君臣之道,父子纲常,因此未曾有娶外族女的先例,陛下可要如何迎娶小女?”
闻言,祈林面色一凛,这正是他为何明明喜欢百里珠却从未提及嫁娶之事,只是说要接百里珠进宫的症候所在。祈国讲究礼统,皇帝不允许迎娶外族女,一来是担忧皇室血脉不纯引起政权混乱,二来祈国乃大国,一直看不起周边小国,视之为夷,若是迎娶外族公主,那外族王君便是皇帝的国丈,皇帝的辈分也就低了下去,这岂能是大国所容忍。
之前百里铭未曾提及此事,今日有意提出要自己给百里珠一个交代,这又是为何?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朕自有打算,待公主与朕回宫后,朕会说服大臣迎娶公主为妃。”
百里铭落下一子,“若是大臣固守礼法,甚至以死进谏,陛下可还有法子?”
百里铭步步紧逼,祈林看着棋盘的布局,其中一颗棋子,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心下思忖,莫不是暗示他如今只身在燕莎国,离他最近的赵至诚在赤蒂,其他救兵远在祈国,若是不能给百里珠一个好的交代,百里铭要以死相逼?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恐怕是赵至诚和百里铭联手给自己下套了,如今他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那依国主有何高见?”
百里铭收起其中一子,“臣听闻祈国国师大人定慧不仅在朝堂中颇有威信,在百姓心中亦是神祇,不如让小女去拜定慧为师学习中原礼仪,三年后出关再入宫更能名正言顺。”
祈林冷笑道:“这怕不是国主的意思吧?”
百里铭不卑不亢道:“陛下误会了,珠儿是我的心头肉,我舍不得她受苦才出此下策。陛下对小女爱护,我心里感念您的心意,只是还请陛下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此也能减轻陛下您的忧虑。”
祈林摆手,稍有不耐道:“朕需要思量一番,今日朕累了,先行告退。”说罢起身甩了甩袖子,带着怒意大步走出国宫。
祈林走出国宫后就大骂:“赵至诚你他妈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还请出了定慧,朕得不到的女人,你他妈也休想。”马球场就初见端倪,虽然后来试探并未漏出破绽,可那熏着同样的苏合香、赵至诚那厮眼睛里藏不住的情意还有百里珠每每见了赵至诚的娇羞状,是把朕当傻子吗?当朕眼睛瞎了不成?
福康被吐了一脸口水,擦了擦脸后安慰道:“陛下,您是不是对大将军有什么误会?”
祈林闻言怒气更甚,对着福康又是破口大骂:“误会,误会他妈勒个壁,都骑到老子头上了,他不是爱兵如子吗?好啊,朕就灭了他儿子!”
福康心中一震,哭嚷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国将不”
话音未落就被祈林踹了出去,“给朕准备马车,即刻上不周山!”
夜间,赵至诚正准备入睡,但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掌灯坐在交椅上对着新买来的清玉露发呆,珠儿不在自己身边,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本以为珠儿受不了小将军那大块儿头,没想到小东西竟私藏了个瑶池,里面装满了琼浆玉液,对小将军友好的很,不仅咂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就是虎头虎脑的小将军进去沐浴游泳也觉得畅快。
难怪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原来是小将军又想去那瑶池游水了。
随后又想到这都第四日了还没消息,定是赵六那个傻狍子应付不了皇帝,真是太不靠谱了。祈林应该去找定慧了吧,等这一仗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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