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影走了。
眼下人去楼空后,四下就开始变得异常寂静,只有来自她腿间的闷闷震动声填满了整个空间。陆情真绝望地靠在身旁的窄柜壁上,这会儿没有了其他外因干扰,她的注意力就不可抑制地再次回到了性感受上,一时忍不住咬着牙缩了缩身体,微微分开了双腿企图减轻刺激。
疲惫感如浓雾降临,很快让人的意识变成白茫茫一片。今天这不过短短几个小时里,陆情真很难说清楚自己究竟高潮了几次,她只知道眼下自己腿间的好些胶带都已经被体液沾湿到几乎贴不住,而软穴里塞着的东西也渐有滑脱出来的迹象。
现在还想要达到高潮是很难的。对于陆情真来说,眼下的一切感受都不再愉悦,强烈的受折磨感显然已经压过了那点微弱的快感。
漫长而未知的时间中,她就只是这样浑浑噩噩地靠在窄柜里,毫无规律的呼吸声时快时慢,整个人在偶有的紧绷颤抖之中渐渐陷入绝望的无意识。
从那窄柜里被再次抱出来时,陆情真就已经处在了近乎轻度昏迷的状态。
眼下距离卓明雪离开公寓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有余,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玩具都已经渐渐耗尽了电力,只留下她腿间一片冰凉黏腻。
难以彻底清醒的半昏迷之中,陆情真只感到有人抱着她摸来摸去,解开了她身上所有胶带,又把她的身体提起来抱在了怀里,那温暖的热度让浑身冰凉的她下意识靠近,受到慰藉。
意识沉浮之中,陆情真只依稀听到陌生的声音不真切地响起,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嗯”或许是那温热的手始终捏着她的敏感的乳尖揉来拉去,终于让陆情真难以忍受地睁了睁眼,似乎是暂时醒了过来。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什么?”
这声音有些熟悉。陆情真眯起眼,努力尝试去辨认眼前逆光的人影,但最终也只是徒劳。她视线一片模糊,头晕眼花地“嗯”了一声,随后蹭了蹭那人的温暖的手,用近乎呢喃的音量说道:“我想休息。”
她只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安怡华,而这个时候安怡华出现,大概率意味着她可以摆脱卓明雪。这样想着,陆情真就更加依赖地主动地靠了过去,握住了那放在她胸前的手,近乎无意识地小声说道:“您来了欢迎您。请陪着我不要走。”
她说到这里,身边就传来了很轻的笑声,而那温暖的指尖也点在了她的脸上,沿着她的眼角和鼻尖轻轻描摹着,让她呢喃般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整个人渐渐再次陷入了昏迷般的睡意之中。
这一昏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陆情真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偏亮,很显然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这一觉睡得如隔生死,陆情真醒来后默默地回了好一会儿神,才猛地喘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眼前还是卓明雪的卧室,甚至连用来关她的那扇窄柜都还敞着。陆情真忍着浑身的疼痛感坐直了身体,拉开了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睡裙领口,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干燥而洁净,不再是昨日那种始终湿漉漉乱糟糟的状态。
安怡华会这样照顾她吗?陆情真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干净到不可思议的身体,正打算跪坐着起身,就忽然敏感地捂住了腿根,皱着眉微微分开双腿,视线朝私处看了下去。
那个仍旧泛着红肿的地方完全干净而光滑,或者不如说已经完全被刮剃得一览无余了。这一定不是安怡华会亲手去做的事,陆情真可以想象,如果安怡华有这种要求,必定会让她自己提前整理好。
那么昨天到底是谁?陆情真想着,心里再一次开始渐渐察觉到不祥——如果救出她的人不是安怡华,就代表这一切可能还没有结束。
这样想着,陆情真就不得不深呼吸压制住心里的恐惧,缓缓爬了起来,环视一圈四周。
床头柜的时钟指示出眼下不过八点,周遭一片寂静之中,陆情真拿起了床头放着的玻璃杯,缺忽然看见了不远处散乱落了一地的胶带和性玩具。只是这样一瞬间,陆情真忽然条件反射地感到一阵恐惧,同时反胃地捂住了腹部,面色苍白地推开了浴室门。
什么也吐不出来。好半晌过去,陆情真也只能虚弱地扶着墙站直身体,打开了水龙头。
或许是下意识逃避面对房间外都未知情况,陆情真就这样在洗手间里地磨蹭了好半晌,直到不知不觉间连手都快要洗到脱一层皮,她才下定决心似的垂下视线,拉开了沉重的浴室门。
“你好,漂亮小猫。”
然而拉开门后,她就忽然被抓住了手腕,随后是一股陌生的香气直直迎着她撞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又见面了。”带着不明笑意的声音近在耳边,黑色的发尾扫过陆情真身体,带来微痒触感。
陆情真头脑一片空白地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视线失焦地落在那腕间阴森而栩栩如生的蛇文身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那温暖的、曾一度让她安心的人,竟然会是让她午夜梦回都感到莫名恐惧的江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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