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陈大人的功劳。连通洪河与清扬湖,修建覆盖全县的沟渠,这些都是陈大人的主意。春天的时候,陈大人在河水县一呆就是一个多月,天天上山下田考察,几乎把整个县都走了一遍。”别人都只看到了陈云州的风光,但他却看到了这风光背后的付出。那段时间,他们俩带着衙役,白天各地考察,晚上回去改图纸,解决修建沟渠中遇到的种种难题。除了睡觉,几乎就没任何空闲的时间,脚步都磨出茧子了。好在这些辛苦的付出如今都有了回报。今年河水县的粮食收成受旱灾的影响很小,比之去年,可能还会增产一些,因为去年河水县东部不少农田被淹没了。吴炎错愕不已,又是陈云州。这位陈知府这么闲的吗?到下面的县一呆就一两个月。他心里有点不得劲儿。若是文玉龙的功劳,他还能用上级看待下级官员的欣赏态度,可若是平起平坐的同仁,对方干得太好,可是会将他衬托得很无能的。到时候考核,被个晚辈比下去,他这脸上实在是挂不住。“陈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文玉龙看出他的笑容已不如先前那么灿烂了,却还是笑道:“是啊,如今提起陈大人,我们河水县就没有人说不好的。对了,吴大人怎会来河水县?”吴炎如是说:“我想去庆川拜访陈大人,就借道从河水县过了。”“原来如此,不若下官安排两个衙役给吴大人带路,也省得吴大人绕了弯路,在路上耽搁了。”文玉龙笑着说。吴炎已经搞清楚了河水县这套水利工程的全部流程,短期内是无法借鉴的,留在河水县也无益,他起身道:“那就多谢文县令了。”文玉龙当即点了两个衙役,让他们给吴炎一行人带路。
第二天,吴炎重新踏上了前往庆川的路。出了河水县,走了大半天,地面的道路依旧平坦宽阔。吴炎掀起帘子诧异地往外望了望,叫来衙役问道:“你们河水县的路都是这么平的吗?”衙役憨憨一笑:“回吴大人,这段去庆川路的是今年庆川府出钱帮忙修的,不过还没修完,中间有一段还没来得及修,得等到秋收后闲下来再继续。明天的路就难走了,很破很烂。”吴炎错愕:“这路也是庆川府出钱修的?”这庆川府哪来这么多的钱啊。衙役挠了挠头说:“不止这段呢,咱们河水县到庐阳县的路也修得差不多了,就比这窄一点。那是也是陈大人帮忙修的,陈大人去年在庐阳做县令。我们家文大人跟他关系好,请他帮忙,他就自己掏腰包帮我们修了。”不是, 修路这么简单的吗?吴炎感觉从衙役口中,修路那就跟过家家一样轻松。他蹙眉问道:“那修这路花了多少钱啊?”“几千上万贯吧,具体多少小的也不清楚。咱们这段路,凡是去修路的村民,每天都可获得七文钱,干完活当天给钱。”衙役说道。一个人一天七文钱,修这么长这么宽的路,一天怎么也有个成千上万人,要修好几个有,还有修路的蓄力车、工具,这些都得花钱。这位陈大人莫不是善财童子?吴炎对此行的信心足了不少。衙役还真没骗吴炎,第二天走了没多久地下又恢复成了吴炎熟悉的,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上,马车颠簸个不停,尤其是在车轮驶过坑洼处时,颠得人浑身都痛,跟前一天的平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了半天,中午下车喝水休息的时候,吴炎扶着老腰,深切地体会到了一个词“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平稳的路,骤然之间走这么颠簸的路,还真是让人受不了。衙役见状,安慰道:“吴大人暂且再忍耐半天,明日的路会好走很多。”果不其然,第三天的路又变成了跟第一天一样的,平坦宽阔,马车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一路顺风顺水,下午便顺利抵达了庆川府。“谁?桥州知府吴炎?”陈云州很是纳闷,“他大老远地跑过来找我干什么?”桥州与庆川虽然相邻,可古代商品经济落后,也不像现代有什么两个省联合开办的项目,共同修建的路桥等等需要商议协办,所以相邻的州府之间公事上几乎没什么交流。尤其在这种交通极为落后的情况下,两州府之间好几百里,来回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如此不方便,除非主政两地的官员原本私交就极好,不然几乎不会有什么来往。原身考上状元,入朝为官也不过两年多,时间很短,大部分时候都还在庆川,自然是跟吴炎没什么交际的。陶建华也觉得奇怪:“兴许是慕名而来?大人不妨听听他怎么说。”哪怕没交情,也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怎么都还是要见一面的。陈云州点头,示意下人将吴炎请进来。吴炎进门便看到厅内坐了两名官员,上首那位实在是年轻得过分。文县令已经够年轻了,这位比文县令还要小个好几岁的样子,而且面容白皙,嘴角带笑,看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若非他坐在主位上,下首那人以他为尊的样子,吴炎铁定会将他们的身份搞混。压下心底的惊讶,吴炎拱手道:“在下桥州知府吴炎,不请自来,叨扰了,还请陈大人见谅。”陈云州笑着拱手回礼:“吴大人客气了,大人能来蓬荜生辉,是我们庆川府的荣幸。吴大人,请坐,这位是我们庆川的通判陶大人。”吴炎跟陶建华互相见过礼后,坐到了陶建华的对面。下人立即上了好茶和点心。陈云州一边邀请吴炎用茶,一边跟他拉家常:“庆川与桥州相邻,我一直想去桥州转转,可始终不得空。今日能见到吴大人,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吴炎抿了一口茶说:“其实就跟庆川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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