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遭遇,便将人带回了山寨中。两天后,陈状元醒来,他们搞清楚了他为何会倒在草丛中。陈状元失势后被贬庐阳,心情郁结,加上路途遥远又辛苦,他心中的苦闷无处可发,憋来憋去就憋出了病,路上生了好几场病,耽误了行程不说,带的银钱也花得差不多了。眼看他这病怏怏的样子,怕是走不到庐阳就要断气了。他身边那小厮便生出了邪念,偷偷卷走了他余下的钱财和衣服跑了。陈状元备受打击,身上又无银钱,连客栈都住不起了,只能拖着病体继续赶路,连续好几天都没饭吃,累了也只能随意找个破庙睡觉,陈状元这身体没撑几天便饿晕在了荒郊野外。若非原主碰巧路过发现,他只怕要死在野外。这么说来,原主还救了那陈状元一命。陈云州又问:“那陈状元如今在何处?”童敬说:“他醒了之后,心灰意冷,不愿再下山为官。少主听说了这事,很想弄个官做做,便提议顶替了他的身份去庐阳玩一阵子。陈状元欣然同意,如今他在山上教孩童读书识字。”哪晓得这一玩就把他们家少主给弄丢了,真是亏大了。作者有话要说
063 封侯陈云州听说了陈状元还好好活在山上松了口气。虽然前尘往事与他无关,但他到底占了原主的身体,总不能将原主做过的事撇得一干二净。要是原主杀了无辜的陈状元,他以后还真不知如何面对陈状元的亲人朋友。如今这状况就很好。陈云州笑看着童敬和林钦怀二人:“原来如此,我还一直担心是自己滥杀了无辜。如果他日陈状元想下山,我请求二位不要阻拦。”这两个人明显很维护他。他现在在山下顶着陈状元的身份生活,对方不一定会答应让陈状元下山。“少主安心,那陈状元在咱们山上有吃有喝,大家都还敬他一声先生,他开心着呢,才不想下山。”童敬哈哈大笑道。陈云州哑然失笑,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陈状元就是因为生活太不如意,对人性太过失望才想留在山上的。青云寨虽然都是一群土匪,但看童良、阿南他们也不是那等嗜杀凶残之辈,听童敬的口吻他们还很敬重读书人。在山上有吃有喝,没什么勾心斗角,生活简单,还受人尊敬,对想避世的陈状元来说,这不是理想的隐居之地吗?陈云州想通之后点头:“原来是这样,是我多虑了。”停顿了一下,他站了起来,冲两人躬身行礼:“此次守城,多谢青云寨相助。为表诚意,庆川官府愿拿一块地出来,赠与青云寨,地点随你们挑。”陈云州还是没放过将他们引下山安居的打算。落草为寇终究不是正道,现在天下大乱,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不足,没功夫管他们,但这天下总有太平的一日,届时官府定然容不得青云寨作乱。而且现在青云寨的人只抢劫不杀人,但等他们这批人相继老死之后,余下的人呢?谁能保证他们还会坚持老一辈的“传统”?况且,不杀人抢劫就是对的吗?过往行商旅客也是人,兴许人家某次运送的货物就是其毕生的积蓄。别人也有妻儿老小在家里等着,靠他们走商赚钱回去养家糊口。他们不杀伯仁,伯仁却有可能因他们而死。既然这些人是原主的亲人朋友,陈云州愿意花费心力将他们拉回正途。他可以他们起家的银钱,给他们土地,派人教他们种田,给他们办族学,让他们平稳地度过从山上到山下的这段生活,就当是偿了占据原主身份的这份恩情。童敬和林钦怀对视一眼:“少主以后都不打算回青云寨了吗?”陈云州的三观都不允许他去做一个土匪。但这些人对他确实又很好。他认真地说:“对,我在庆川城中还有责任。”一直没说话的林钦怀忽然开口道:“少主是放心不下庆川百姓?”不管有没有庆川百姓,陈云州都不可能回山当土匪啊。不过这倒是个好理由,也确实是陈云州还留在庆川的重要原因。陈云州咳了一声说道:“没错。葛家军这次虽然败走了,但保不齐哪一天又会卷土重来,我得留下组织庆川百姓保卫家园。”陈云州本以为他们会失望,哪晓得林钦怀听了这话,竟老怀安慰地说:“少主长大了。听说这阵子都是阿良和阿南那两个小子在替少主练兵。那两个小子性格跳脱,自己都只学了个皮毛,懂什么练兵。”“既然少主放心不下庆川百姓,那就让老夫下山来帮少主练兵吧。”陈云州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本来还想夸童良不错呢,哪晓得林钦怀会忽然话音一转,将话题引到他自个儿身上。正在陈云州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童良不干了:“林叔,我也是从小跟着大哥熟读兵书的,怎么就不会练兵了?哼,这次庆川城能守住,多亏了我练的兵。大哥,你说是吧?”童良确实帮了不少忙,陈云州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即点头附和:“是啊,开战前,我们庆川的都监带兵跑了,军中一片混乱,多亏了阿良和阿南。”童良挺起胸口,得意地看着林钦怀。林钦怀没理他这种小孩子式的炫耀,微笑着说:“由我来练,我向少主保准,三个月,这批兵员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正面对上葛家军也有一战之力。”这话真是让人心动。别的不提,就青云寨这些土匪们的身手和箭术就令人叹为观止,若军中将士能习得一二,战斗力定然比以前强不少。陈云州不知道林钦怀此举是否别有目的,但这事对他,对庆川来说是大好事。葛淮安虽然退走了,但葛家军的主力部队还在,庆川的危机并没有彻底解除,快速提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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