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将朝廷的人马彻底赶出江南!”韩子坤一听又有仗可打,一扫先前的郁闷,高兴地说:“大将军,末将请求出战!我要取了楚弢的项上人头,祭奠当初在江南死去的兄弟们。”葛镇江点头:“子坤之能,我自是深信不疑。只是咱们这次打仗,最要紧的不是取楚弢的项上人头,而是趁机夺下汝州。”韩子坤一愣。军师微笑着补充道:“龚鑫占了江南、东南五州,江南还有三州在朝廷的掌控中。咱们这次跟龚鑫合作,抗击楚弢,但也不能便宜都让龚鑫占了。”“咱们跟龚鑫没谈好怎么分配吗?”韩子坤诧异。军师摇头:“咱们都信不过彼此,而且万一只抢下了一州,这如何分配?所以我们跟龚鑫商议好了,各凭本事,谁先攻破汝州城,汝州城就归谁。我们从西门出击,龚鑫的人从南门进击。”“这次谁拿下了汝州,下次就要帮对方拿下另一城。不过这只是君子协议,龚鑫那人信用并不好,当初说好跟汪迅昌一起对抗朝廷,结果龚鑫见势不妙,自己带兵跑了,所以他的话不能尽信,还要防着他。”葛镇江也肯定这点:“军师说得没错,龚鑫这人非常狡猾,什么承诺都当不得真,最要紧的是先借他们的手拿下汝州!”韩子坤明白了:“好,大将军放心,我会将拿下汝州放在第一位的。”葛镇江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对陈云州不动声色地拿下了仁州,最不满的其实是朝廷。一月之内,又失两州,嘉衡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这几天,他身边的太监宫女,后宫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全都被他的怒火波及,挨打挨骂都是轻的,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大臣们更是噤若寒蝉,每次上朝如上坟,就怕皇帝的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不过首当其冲的还是戈箫。因为主意是戈箫出的,嘉衡帝当初有多满意,如今没看到想要的效果,就有多不满。他冷冷地看着戈箫:“戈尚书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还有王安,这鲁虎是你推荐的吧?什么陈云州是跟他一起回京城,路过仁州,见仁州动乱,稍作停留,又逢他的腿受伤了才滞留在仁州的。听他的意思,我还该封赏陈云州了?”“两个月内断两次腿,戈尚书,这话你信吗?”戈箫无言以对,这个鲁公公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竟会写这样一封信回来。
这人不是他推荐的,如今锅背到他身上,他看了一眼王安,默认了这事,恭敬地说:“皇上,鲁公公的情况微臣暂且不知,但仁州失守,最大的责任在康旻。若非他弃城投奔定州,陈云州也找不到可趁之机。”这个康旻确实可恨。嘉衡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善的目光落到虞文渊身上:“你们吏部就是这么推荐审核官员的?前有孙崎嵘,后有康旻,一个比一个荒唐,乱军都没打来,他们就闻声丧胆,弃城而逃,该当何罪?”虞文渊连忙跪下:“此却系微臣失察之责,请皇上责罚。微臣提议,严惩康家,未免再出现这样的地方官员!”康旻是带着他的老婆、小妾、儿女跑了,但他不是仁州人,家里还有些亲眷住在京城。嘉衡帝恼怒极了:“抄家,康家三代,男丁全部砍了,女眷充入教坊司!”“皇上仁慈,康旻犯下此等大罪都没诛其九族,实乃仁君也。”几个大臣连忙拍马屁。可这话并没有取悦嘉衡帝。如今快半数国土沦陷,大燕的江山岌岌可危,他寝食难安,哪有心思听这些马屁精的吹捧。嘉衡帝冷冷地扫了一圈下面的大臣们:“诸位爱卿,平日里朝廷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养着你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大理寺少卿徐汇站出来道:“皇上,微臣有一计。陈云州不是不肯出兵吗?咱可将其家人亲眷拿下,若他不从,诛了他九族,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徒,焉能号令天下?”戈箫掀起眼皮砍了他一眼,没吭声。富国祥几个心里则感叹,戈箫是后继有人啊,又来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同僚。“皇上,微臣认为如此不妥。鲁公公写信回京,说明陈云州还没有要彻底站到朝廷对立面的意思,若这时候将其亲眷抓了,只怕会逼得他彻底站到乱军那边。微臣认为,当今这形势,还是应以拉拢为主。”晋峰站出来道。徐汇不屑:“晋尚书,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陈云州若无二心,为何朝廷屡召不入京?还擅自占据仁州,今年又不曾缴纳田赋。晋尚书,你一直替这陈云州说话,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跟乱党有勾结了!”晋峰登时脸色大变:“徐少卿,你莫血口喷人。我与那陈云州素无交集,我都是为了朝廷。如今朝廷两面受敌,若再跟陈云州直接闹翻,叛军又多五州,这责任徐少卿担得起吗?”徐汇冷哼:“晋尚书,说得朝廷不跟陈云州闹翻,他就不会屡次越矩,听从诏令似的?如今那陈云州的野心三岁小儿都知,也就你还在这掩耳盗铃!”……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各自交好的大臣站出来劝架,最后也加入了吵架的行列。上方嘉衡帝脸色铁青:“够了,你们当这是朝堂上,还是菜市场?”几个大臣噤了声,只是仍旧很不服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嘉衡帝没理会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向戈箫问道:“戈爱卿,你怎么看?”又被点名的戈箫思虑片刻,笑道:“皇上,晋尚书和许少卿所言都有道理。昨日傍晚楚将军派人送信回来,龚鑫和葛镇江部都在调集军队,两者可能联合对楚家军发起进攻,这时候不宜跟陈云州直接撕破脸。”“若能让他从背后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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