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厌恶不比西北军少。就出个一万人,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要桥州。大哥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答应了这么荒谬的条件。想起这事,韩子坤就窝火。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碰上庆川的人准没什么好事。怀着满腹的怨气,他展开信,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他蹭地坐了起来,惊得旁边伺候的几个美人吓了一跳,噤若寒蝉地跪下。韩子坤看完了信,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又看了一次,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愤,最后化为了浓烈的不满。“娘的,这操蛋的庆川军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这种好事也能被他们碰上。”听到这番话,丁建心头一跳,唯恐迁怒到自己身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韩子坤虽然骂骂咧咧的,却没惩罚他,而是指着旁边一穿黄色纱衣的女子说:“送你了,去把葛淮安给我叫来。”啊!丁建也骇了一跳,早听说韩大帅喜怒无常,果然如此。他现在都搞不清楚韩大帅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有一点准是没错,那就是顺着他,绝对不要忤逆他。显然,那跪在地上浑身瑟缩发抖的黄衣女子也清楚这点,哪怕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也没敢哭出来。
还是丁建先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谢大帅,小的这就去请葛大帅。”韩子坤摆了摆手。丁建看了那黄衣女子一眼,有些为难,因为他不清楚韩子坤是真心送女人给他,还是说说而已。这一个选不好,触怒了他,自己只怕要受罚。黄衣女子显然要更了解韩子坤的做派一些。她跪下给韩子坤磕了三个响头,泪眼婆娑地说:“奴婢不能伺候大帅了,大帅……大帅多保重。”磕完头,她站了起来,小声低泣着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丁建踏出了水榭,似是极为不舍。但丁建要是敢大胆回头仔细看看周遭,就会发现余下那几名漂亮的姑娘眼底的羡慕都快压不下去了。谁愿意伺候一个喜怒无常、残忍暴戾的变态?丁建和黄衣女子走后,韩子坤又将那封信掏了出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底的酸意都快化为实质了:“这陈云州,命也未免太好了。”“靠,他到底给佛祖捐了多少香油钱?老天爷为何这么偏坦他。”“又是这么大个便宜,那郑冀为何不带兵投效老子。陈云州能给他的,老子通通给十倍。”……一时间,水榭中都只有他骂骂咧咧,充满嫉妒的声音。等葛淮安来时,他嘴里的酸味都还没下去。葛淮安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皱了皱眉,不爽地问道:“大热天的,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让我听你骂陈云州的?”韩子坤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信丢给了葛淮安。就不信,你这家伙心里不会酸。在葛淮安看信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女子退下。果不其然,葛淮安看完信后,脸也黑了:“狗日的,这陈云州莫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一万六千名西北军啊,那可是骁勇善战的一万六千名西北军,竟带着武器投奔陈云州去了。这一波,陈云州真是发大了。韩子坤看了他一眼,嗤笑出声,大哥不说二哥,你这家伙不还是一样羡慕嫉妒。葛淮安被韩子坤笑得很不爽,一把揉皱了信,丢进了池水中,侧头看着韩子坤:“这事未必是真的,那郑冀好好的,为啥要投靠陈云州?就凭陈云州脸比较大?”韩子坤讥诮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林钦怀会拿这种事骗人?行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这事的真假了。一万多大军,占西北军战力的三分之一,这可不是小数目,瞒不住的,相信一会儿就会有消息。”闻言,葛淮安也不走了,坐下拿起盘子中的葡萄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韩子坤一看就知道,葛淮安其实也是倾向于认为这事是真的,此时心里也很不爽,恨不得手里的葡萄就是陈云州呢。本来他一个人很不爽的,如今看自己的对头一样不爽,心里不知为何高兴了许多。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呆在水榭中,搞得外头伺候的奴仆胆战心惊的。等了一个多时辰,太阳都偏西了,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探子终于回来了:“回韩大帅、葛大帅,确有此事。如今西北军中已传开了,前两天郑冀借口要挖陷阱去了白虎岭,然后带兵投奔了西北军。听说这是因为现在庆川军的主帅林钦怀就出自西北军,跟那郑冀有旧,好像郑冀曾是其下属。”葛淮安顿时感觉葡萄不甜了:“娘的,什么运气,来打个仗都能遇到这种好事。知道林钦怀跟西北军的具体瓜葛吗?”葛淮安寻思着,这里头或许有能做文章的地方。可惜探子摇头:“不清楚,此事西北军中的普通将士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搞不成事,葛淮安挥手让他下去,然后看向同样阴沉着脸的韩子坤问:“你怎么看?林钦怀约咱们一起攻打西北军。现在西北军只有三万来人,禁军在另一侧,短时间内没法支援,若咱们出其不意倒是能打西北军一个措手不及。”韩子坤紧抿着唇,许久才说:“庆川军毫无信用可言,谁知道林钦怀所说的是真是假。”葛淮安也有这个顾虑,但他习惯性地想杠一下韩子坤:“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也是,西北军的装备那么精良,可不你是手里这帮子地痞流氓能比的!”他们这次跟西北军作战,之所以败多胜少,有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装备兵器完全比不上西北军和禁军。他们的武器装备多是抢劫楚家军、各地州府卫兵、衙役的兵器。楚家军的兵器还好点,其他各州县的兵器参次不齐,大多都不怎么样,有些甚至因为生太多的锈,一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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