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引没到,或许躲在暗处保护他的人会出手,但刚才那一拳绝对是无法避免的。
连续遭受的几次人身安全的威胁,贺锦城再好的脾气也开始怒了。
“呵,”
邓晓年纪比贺锦城还小,正是中二病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咬牙切齿道,“两个人模狗样的东西,以为谁都得贴着你们啊,两个大男人谈恋爱,也不嫌恶心,什么太子爷,不就是喜欢男人一变态吗!”
贺锦城的眼神顿时变了,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举起来居高临下的藐视邓晓,脸色布满阴霾,“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年纪小,你跟他计较什么,”顾真挡在邓晓身前,“贺锦城你想闹出人命吗!”
顾真抽空看了一眼顾引,后者漫不经心的靠在卡宴上,袖子挽到臂弯,手腕上戴着一串格格不入的手串,慢悠悠的把玩,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顾真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打死老子,打死了他那个护花使者还能不能护得住!”
“你闭嘴!”
顾真比谁都清楚,顾引有没有这个能力保住,当下怒吼。
“在这跟我演什么兄弟情深,”贺锦城的耳朵极好,一听到由远到近的警鸣声,当即“啪”的丢掉棍子,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邓晓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大喊,“全都别动了!老实待着!”
他们都是些在街上混了不少时间的混混,对这套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了,都是跟警察打交道的老资深,一看大势已去就温顺的抱头蹲在地上。
“这里是怎么回事!”
一身警服的中年警官一下车就开始咆哮,一边指挥年轻民警去制服嫌疑人,一边环顾四周观察局势。
当他看见那辆卡宴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但随后又看见旁边的超跑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但看见脸上带伤的贺锦城以及靠在卡宴上神色冷冽的顾引时,脸色一怔。
那脸就跟京剧变脸似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一溜烟就窜到两人面前,
“顾少,贺少,您俩没什么事吧。”
作为负责锦城富豪区安治工作的警察,除了需要过硬的本事还得有看人眼色的本事,把这些富人公子了然于胸不说,还得能清楚分析他们的心理变化。
毕竟能在这一块活动的都是些非富即豪、身份显赫的世家,随便一句话就很可能导致一系列产业的变化,更别提贺顾两家的公子。
要是不小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无论是谁的错,他们负责这一块的都没有好下场,回头有的是人跟着遭殃。
尤其是像这种危害权贵人身安全的事,后果严重的话就算是摘掉帽子,都无法交代清楚。
而这大晚上的,贺顾两家的继承人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种事,可想而知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有多么的紧张。
比较庆幸的是,这两位爷好像没受什么伤,现在,他们只能争取把两位哄好了。
顾引看了一眼时间,冷冰冰的陈述,“从我刚才打电话到现在过了十分钟,管辖区距离这里不过五分钟的距离,
如果现在遇到的是带刀、带枪或者什么凶恶歹徒,我想,现在已经没机会跟你说话了。”
“而你们脖子上顶着的这个东西,就更没什么作用。”
中年警官的腮帮子突然猛的哆嗦,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之后,豆大的汗珠顺着肥胖的脸颊流了下来,偷偷瞥一眼贺锦城受伤的左脸,却不小心看见被顾引握在手心摩挲的手。
不禁屏住了呼吸,立刻收回视线,头也不敢抬。
为了平息这两位爷怒火,警官当机立断,“马上把嫌疑人带往警局!严惩不贷!”
随后又冲贺锦城和顾引说道,“请贺少和顾少放心,我一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的!”
“都是误会!”邓晓慌忙辩解,“我们跟贺少之间有点误会,解决问题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点摩擦,哥几个都喝了点酒,难免会……”
“他们都是一伙的,”
贺锦城轻描淡写的描述,“从我出门就开始跟着,一路跟到现在,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密谋,或许是想要我的命,如果警官不想插手这件事,我不介意越过警官的头顶,向上面申请介入。”
短短几句话直接断了邓晓和顾真的心存侥幸,也让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官汗流浃背,要是直接越过他们头上。
无论最终结果怎么样,他们都会面临解雇,再严重一些,这辈子都别想再从事警察工作。
只要事关自身的利益,聪明人都会作出最合适的选择,为了避免帽子被摘的后果,带头的警官亲自驱赶邓晓上车。
但他忽然愣住了。
他们不认识邓晓,只当是那路来的毛头小子,但顾真不一样,顾真也是这个片区的权贵之一,还是顾家的少爷,这下可就让他犯了难。
余光瞥见顾引,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顾家什么形势他们这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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