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从前?是猎户出?身,熟知?山路地形,他赶在傍晚天黑之前?,循着从前?走惯的小路进山去。
这山里有一个石洞,位置极隐蔽,乃是猎户临时休憩之地,里面也?有日?常饮食器具,李毅把何?平安藏在里头。
夜里山风呼啸,被枯草残木遮挡的洞口里冒出?些许火光,一个相貌平平的汉子生火在烤兔子,他身后的石床铺着一层兽皮,上头躺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少女。
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响,不知?过了多久,昏睡多时的少女慢慢睁开?了眼。
她脑袋昏沉沉的,因吸了太多的迷药,如今身体无力,眼前?天旋地转。
“醒了?”李毅听?到声响,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
李毅笑了声,他逆着光,盘腿坐在一只蒲团上,嘴里道:“咱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
何?平安显然不大?记得,李毅也?不卖关?子,道:“将军庙!”
何?平安思绪迟缓,火光照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些许的印象。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摸到发髻,见这周围像是在荒郊野岭,生出?一丝惊慌来。
“我好几个兄弟栽在你夫君身上,你不必担心我现在杀你,只要你听?话配合我,我事后还会放了你,叫你毫发无损。”李毅道。
何?平安躺在那里,听?到他说顾兰因,眼珠子慢慢转动,瞧着那堆火,她笑了一声:“我说自己怎么?如此倒霉,原来拜他所赐,他算我哪门子的夫君。你看我浑身上下,哪有什么?值钱的,连他身边的婢女也?不如。你若是想敲他一笔,绑他身边的丫鬟白?泷才最划算。”
李毅哈哈大?笑:“你呀你,说晚了。”
“为何??你们已经把她放了?”
李毅将前?日?白?泷在跟前?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她,随后冷笑道:“要不是今日?路上瞧见孙珍的脑袋,我还真以为他能得手。那姓顾的好手段,三千两左手倒右手,还白?赚了我兄弟一条命。如今看来他嘴上说的并不可信,得亏我有防备。”
原来李毅吃过亏,一早就?猜到孙珍此举十有八九要栽秧,所以趁着顾兰因出?城交赎金时先把何?平安绑了。能从他那里诈到钱自然是好事,诈不到钱也?无事,李毅看着何?平安这张脸,心里已有打算,大?不了过了年就?把她卖了。
山洞里,兔子肉已经烤好了,李毅洒过盐,拆了一只兔腿递给何?平安。
李毅料到她没力气,便把她手脚绑缚的绳子解开?。
他一只兔子吃完,何?平安还在那里啃兔腿儿。
山洞外愁云滚滚,飞雪飘飘。
这一夜过得极为平静,第二?日?,李毅出?去查探消息,为了防她逃走,他将何?平安手脚捆住再用绳子拴在石床边上,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发丝凌乱的少女躺在床上,休整一夜,身上终于有了些力气,但她余光瞥着洞口,发现李毅磨磨蹭蹭的压根没有走。
待到日?午,李毅进了山洞。
他不过就?在洞外走几圈罢了,耗到这个时候,进洞还抱怨了一句雪深难行路。
李毅到石床边上,见铺在上面的兽皮被弄湿了,嗅到她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笑道:“大?家门户的少奶奶竟也?这样不讲究??”
何?平安呜呜两声,等他把嘴里的破布扯了,破口大?骂。
李毅先时还是笑着的,后来黑了脸,一脚将她踹下石床,指着她道:“你这贱人,嘴里说的什么?鬼话,再敢污蔑我大?哥,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你一个水匪,如今已是丧家之犬,一点眼力都没有,果然跟你大?哥一样蠢笨如猪。”
李毅见她躺在地上还不罢休,一巴掌扇过去,说道:“我看你真是非得挨一顿打才乖。”
何?平安脸上一热,嗤笑道:“你也?是非要再吃一次亏把命搭上才乖。”
“我浑身上下都没一样值钱的东西,要真是他心尖上的人,怎会过得连丫鬟白?泷也?不如,你听?那丫头鬼扯。我其实?只是个替嫁过来的可怜人,因不合他心意,被处处刁难,他怎会拿出?三万两来赎我呢,他巴不得你现在就?杀了我。”
男人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此刻的神情。
比起白?泷,她倒显得格外平静。
“你说真的?”
“空口无凭,你要不信,我有法子证明给你瞧。”
李毅笑了一声,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这雕虫小技,不过就?是诓我放你罢了。”
何?平安道:“诓你做什么?,我巴不得你能从他身上多榨些油水下来,事成之后放我一条生路,能离他远远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跟在那样的大?财主身后,多少人求之不得,你逃什么??”
何?平安弯腰坐起来,努力把袖子往上蹭。
李毅看着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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