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叮铃铃。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响声,结完账的阮余终于走了出来。
他手中抱着一个白色兔子玩偶,很高兴地对丛向庭说:“他们说办会员卡就把这个送给我。”
丛向庭嘴角挂着笑意,抬手摸了下兔子玩偶的脑袋:“很可爱。”
李钦看不下去了,他宁愿丛向庭凶神恶煞地把他的脑袋按进路边花坛里吃吐,也不愿看他们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
“走了走了走了,”他连声打断,“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快走,我要饿死了。”
半个小时后——
“这什么鬼地方?”
李钦下了车,仰头看着面前似乎明天就会被拆迁的破楼,怀疑他们俩要合伙把自己卖了。
“我家。”阮余说。
李钦先“啊”了一声,随后不可思议地去看丛向庭:“你,小余就让你住这种地方?”
他很痛心,比想象丛向庭深夜身无分文被赶出来大雨中在他家门口哭的时候还要痛心。
“别烦人。”丛向庭推开他。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带我来你们家干什么?”李钦走进楼道,里面好黑好可怕,楼梯的护栏还晃来晃去的,不会一不小心摔倒直接掉下去摔个稀巴烂吧。
他胆战心惊地走上去,进了门,才终于舒了口气。
至少房子里看着还是很正常的,不像外面的破破旧旧,屋内干净舒适,布置得竟让李钦感觉有些温馨。
两天没回来,一进门阮余就去看望他的乌龟和花花草草了,忙得不亦乐乎。
这还是丛向庭被赶出去后第一次回来,他的电脑原样摆在客厅,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门口地板上没有便利贴,应该都被阮余收起来了。
“吃什么啊,点了外卖吗?”李钦拘谨地问。
“没点。”丛向庭说。
李钦愣了下:“那吃什么?”
丛向庭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说:“面条。”
李钦哪想到丛向庭口中的请吃饭竟然是来家里吃,而且还是丛向庭自己做,并且仅仅只做一碗面条。
他还不如跟沈西宁回律所算了,至少还能吃食堂。
一想到沈西宁,李钦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别别扭扭地走到丛向庭身旁,一脸想说什么都又不好意思说的纠结样。
丛向庭正在打鸡蛋,余光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心怀鬼胎,直接问:“什么事?”
“那个,”李钦羞答答地说,“你跟小余那个什么怎么样?”
他问得隐晦,丛向庭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就是那个,”李钦咬咬牙,干脆直白说了,“你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疼不疼?”
丛向庭放下手中的鸡蛋,疑惑地看着李钦。
李钦当他是不好意思说,但他俩都这么多年好哥们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之前不说说你那个不行吗,你俩应该是你在下面吧?平常那个疼不疼啊?难受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丛向庭说。
“我,”李钦眨眨眼,一看就十分心虚,说话都结巴起来,“我,就是好奇。”
“好奇?”
李钦装傻充愣:“啊。”
丛向庭转过身,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西红柿,视李钦为空气。
李钦藏不住事,更忍受不了别人不理自己,没一会儿就投降地说:“好好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许跟别人讲。”
丛向庭关了水,扯了张厨房纸巾擦擦手,语气漫不经心:“你和男人睡了?”
“”李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都快写脸上了。
“跟谁?”丛向庭问。
“是谁不重要,主要是我想”
“沈西宁?”丛向庭说。
“”李钦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窃听器了!”
用不上窃听器,看李钦下午在咖啡厅那副做小伏低的态度,丛向庭就猜得七七八八了。
李钦哪想事情败露得这么迅速,一整天压在心中的石头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更郁闷了。
他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哭丧着脸说:“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把他睡了,我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怎么知道把他睡了?”
“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还都光着身子,而且我那个上面还有!这证明什么,我肯定是把他睡了啊!”
“”
“我是真的喝多了,不然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和沈西宁搞到一起,以后我还怎么在律所混?”
别说以后了,光今天都快把李钦折磨死了,恨不得随身携带一条地缝,只要见到沈西宁就立刻掏出来躲进去。
而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有没有太粗暴。
毕竟男人和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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