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杯子?我帮你找。”
乔薇比划道:“就是小白捡回来当夜壶用的那个。”
……
景云从包袱里拿出另一样东西:“这是丞相用过的擦脸布,我娘说它叫毛巾,用丞相的毛巾洗脸,能美容养颜,最适合对容貌不自信的同学,起步价十个铜板。”
景云长得这么好看,原来都是用了丞相的毛巾啊?众人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很快便有人喊价了:“十五!”
“二十!”
“三十!”
“四十!”
“一百!”
“两百!”
看来对容貌不自信的同学有很多啊……
“五两!”
总被望舒嫌弃长得丑的薛豆豆一咬牙,喊出了天价。
小伙伴们静了,二狗子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他家一年也赚不到五两呢,真的好败家啊……
景云冷静从容地说道:“五两一次,五两二次,五两三次,成交,丞相的毛巾是你的了。”
乔薇继续在房中翻找。
七娘道:“一个杯子罢了,我回头给你送一个过来。”
乔薇古怪地说道:“不是啊,我发现那块布也不见了!”
七娘:“什么布?”
乔薇:“珠儿的尿布。”
薛豆豆开心地付了钱,拿过丞相的擦脸布,为毛擦脸的布这么硬?
他放在脸上擦了擦,一阵微风吹过,气味有些销魂……
这之后又拍卖了一些东西,因为景云和望舒很快就要转学了,日后即便大家再有钱也不能有机会买到“丞相”的东西了,所以大家都一个劲儿地败家了起来。
“这本武功秘籍是我的!”
“我的!”
“你都没钱了!”
“你不也没了?”
吵架的不是阿胖与薛豆豆,而是另外两个小败家子。
其中一个解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金锁:“我用这个买!”
“我也有长命锁!”另外一个解下了自己的长命锁,他的是玉做的。
望舒看着金色的长命锁,狠狠地吸了吸口水。
景云问:“想要金锁?”
望舒点头。
景云要了玉锁。
望舒:“……”
……
为即将到来的婚事,丞相府张灯结彩,路面上铺了厚厚的红绸,廊下挂上了大红大红的灯笼,白玉兰被搬走了,换上了娇艳的牡丹,一簇粉、一簇红、一簇紫,严肃的府邸渐渐笼罩了一层喜庆的颜色。
鎏哥儿去落梅院给姬老夫人请安,院子里,几个机灵的小丫鬟正搭着梯子,替换廊下的八角玲珑灯,原先的灯是棕色的边框、白色的灯罩,灯罩上画了水墨青梅,有种清新素雅的美,如今换上去的也是八角玲珑灯,边框却是深深的朱红色,灯罩是彩色,绘着几幅趣味盎然的人物画,每一盏灯恰巧画完一个故事。
灯的穗子或红、或粉、或蓝,微风轻轻地吹着,穗子摇曳,死气沉沉的院子,忽然就有了年轻的颜色,以及一分连鎏哥儿都能感受到的童趣。
“要过年了吗,祖母?还没下雪呢。”鎏哥儿走到祖母身边,疑惑地说。
姬老夫人的藤椅从廊下挪到了院中,她看着丫鬟们挂灯笼,笑容满面,鎏哥儿问她时,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散去,鎏哥儿隻觉祖母的笑容好暖、好开心,是记忆中没有的样子。
姬老夫人摸了摸他小脑袋,慈祥地笑道:“不是过年,是你要有大嫂了。”
“大嫂?”鎏哥儿似懂非懂。
姬老夫人满脸笑容,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你大哥的妻子,你大哥要成亲了。”
“像爹和娘那样吗?”鎏哥儿问。
姬老夫人点点头:“对,就像你爹娘那样。”
“大哥以后都要回来住了吗?”他好怕大哥。
姬老夫人笑道:“不止你大哥,还有你大嫂和你的小侄儿、小侄女儿,他们和你一样大,但你是叔叔,所以要照顾他们知道吗?”
“知道了。”鎏哥儿乖乖地点头,府里寂寞,能有小伙伴,他也是很高兴的。
荣妈妈领着木匠,把一对木材搬了进来。
“这是柜子?”姬老夫人问。
荣妈妈答道:“是床,您订的那张,很快就能装好了,您看是装哪儿比较妥当?东厢还是西厢?”
“装我屋里吧。”姬老夫人道。
荣妈妈笑道:“也好,玩累了在您屋里歇个午。”
“是给我睡的吗?”鎏哥儿睁大眸子问。
姬老夫人笑着抚了抚他肩膀:“鎏哥儿喜欢,祖母再让人给你做一个。”
原来不是给他的,鎏哥儿失望。
……
大梁朝婚俗,从纳征(下聘)开始,直至亲迎(迎亲),男女双方都不得见面,否则视为不吉,姬冥修的日常于是变成了乖乖地上朝、思念老婆孩子,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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