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独自面对他骇人的怒气。‘沈倩来关家当厨师的目的是什么?’浓眉紧拧,双手环胸倚在书桌旁,锐利的黑瞳直视频频往门口望去的老人,丢出第一个问题。‘小倩她其实是来退婚的。’关振峰吞了口口水,等着接下来的滔天大怒,只能在心里不断乞求有人能适时出现,解救他的危机。‘退婚?退谁的婚?’关君羿浓眉微扬,诧异地问。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看情势不妙,关振峰只好自救了——‘啊!我突然觉得胸口抽痛,可能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还是先回房吃个药再说。’关振峰抚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移往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形适时挡在门口,阻挡他的去路,手里还拿着一瓶十分眼熟的药。‘爷爷,不用麻烦了,你的药在这;还有,这招对我没效,你就别再装了。’关君羿下颚抽紧,忍耐地克制自己的力道,将他扶回椅上坐好。知道再不把话一次说完,就别想离开,关振峰只好认命地将事情从头到尾交代清楚,再次面对自己当年所做的错事。沉、关两家掌权者的妻子原是闺中密友,彼此出嫁后,友好的关系仍维持着,更是带动了两家密切的来往。直到八年前,一场空难改变了两家深厚的情谊,也改变了两家的命运。事情的开端是:沈家夫妇热烈地邀请关家夫妇同游巴黎,而当时关振峰曾因自己莫名的不祥预感,严厉阻止儿子媳妇出游,但最后仍未成功地劝阻住。没想到还真让他料中,一场飞机失事,让沉、关两家痛失亲人,也正式宣告两家情谊破灭。因痛失亲人而迁怒于沉家的关振峰,开始对沉家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不仅在沈家夫妇灵堂前对沈家三兄妹恶言相向,临走前更是撂下狠话,沉、关两家从此形同陌路;紧接着在商场上处处刁难甫接任‘永信保全’的沉磊,一心想将沉家搞垮。所幸沉磊自小早已对自家公司了若指掌,凭着他过人的手腕,硬是撑起摇摇欲坠的‘永信保全’,并张开羽翼保护弟妹,不受人欺侮。关振峰的报复行动在被女儿关琴音知晓后极力阻止,并痛斥他迁怒的行为;而那时关君羿刚从美国回来奔丧,关振峰才停止一连串的报复。在听完两家的恩怨后,关君羿震惊地注视着一脸懊悔的爷爷。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十岁那年即被送往美国读书,依稀记得十岁前曾和沈磊兄弟玩在一块;不过,两家交好的情形,他仍断断续续从母亲口中得知,一直到那场意外后才结束。没想到这其中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他曾因念及旧情想将关氏企业的保全交由‘永信保全’负责,却都遭沉磊拒绝。当时不明就里的他,还因此恼怒沉磊的不知好歹,若换成是他,也断然不会接受。可是这和退婚又有什么关系?
‘这和爷爷你方才说的退婚,又有什么关系?’关君羿问出他的疑惑,到底还有多少事他被蒙在鼓里?‘在出事前一天,你母亲曾对沈家夫妇提起,很喜爱沈倩这女孩,有意让她和你配成对,而沈家夫妇当然是一口答应,于是便当场交换信物。沉家早已退还信物,可是我们并未归还,沉家所给的翡翠玉镯仍在我这儿。’关振峰从身后的保险箱里取出一个锦盒,拿出一只翡翠玉镯交给他。‘小倩是来向我要回信物的。而于情于理,是我先对不起沉家的,自是没有立场要求她履行婚约,所以我开出条件,希望她能留下三个月,无非是希望你们能爱上彼此,完成你们父母的心愿。可惜的是,小倩早已有所爱的男友了,一心想解除婚约;而你看来也对小倩没兴趣,看来两家还是不可能结成亲家了。’关振峰叹了口气,边偷眼瞧沉着一张俊脸、看不出表情的孙子。事情的真相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有趣!手里紧握着玉镯,想起了那夜沉倩吻别的男人、那令他忿怒的一幕,深邃的黑瞳掠过一抹阴冷,薄唇勾起一道冷笑。‘这只玉镯就交由我保管了。’话甫落,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好,旋身就要离去。‘君羿,这可不行!这玉镯的意义重大,你不能随便拿走!’关振峰眼里闪过一抹黠光,朝孙子高大的背影喊着。‘爷爷,别再装了,别想我会回答你任何话。’关君羿头也没回,在心里暗咒这只老狐狸;他休想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做。被识破目的的关振峰反倒笑开了一张老脸。不告诉他没关系,难道他看不出来吗?由君羿抢去这只玉镯的表情看来,不就证明了他不会放弃这场婚约?接下来的主导权换人了。小倩丫头,你可得好好接招了。无涯的穹苍,稀微的星子点缀在黑幕上,大地一片静寂。‘唉!’一声低叹从后院练功房的转角处传来,沈倩随意地曲起双膝坐在地上,背倚靠在墙边,身旁坐了只大型圣伯纳犬莱西。听到她的叹息,灵性极佳的莱西关心地睁着它的一双大眼瞧着她,舌头还表示安慰地朝她手臂不停地舔着。‘哈!莱西,拜托你别舔了!’沉倩失笑地看着濡湿的手臂,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瞧它开心地猛摇尾巴,只觉得好笑。‘莱西,看你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你当狗比我这个当人的还快乐,真是教人羡慕。’就在她陷入低落情绪、感叹不已时,陡地一阵匆促的跑步声传来,紧接着出现阿政气喘吁吁的身影。‘小倩姐,你果然在这里!方才我看见少爷好象在找你。’‘别理他。’沉倩依旧懒懒地环着莱西的脖子,与它耳鬓厮磨。‘小倩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阿政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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