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了。好,不过我留几个手下在这冒充保安人员。也好。他们还通知记者大肆报导,警方束手无策,加上人力不足已撤离范宅,令范登邦十分光火,在新闻采访时大肆批评警方办事不力、什么米虫——疯马又在附近查探,发现果然全撤走了。第一通电话终于进来。你们很聪明。你究竟要什么?钱。多少?五亿。什么?五亿?我卖了银行也不够!一毛也不可以少。咔,对方切断了,不到十秒,查不到发话来源。范登邦打电话给潘警官。他要求五亿。五亿?狮子大开口。一毛也不可以少。真够狠,那你们的意思?他说要给。谁?我女儿的丈夫。有钱?有吧!”交款日期?没说。那照你们的意思做。好,若有进一步再联络。谢谢范先生你的合作。他和潘警官一通完电话,立刻打给关立冬。他们要求五亿。他吃定你了。给不给?给。没钱明天我会送过去。有没有消息?我会处理。关立冬什么也不肯多说。他已略查出是谁动手的,不过这一号人物不好惹,他本名沈俊男,外号疯马,又有人称他无常,这斗人耍起狠来疯狂得很,且性格无常,今天和你称兄道弟,明天也可能刷十刀八刀。做起事来又狠又残,手段凶辣,过去关立冬还不太敢直接与自交手。阿林,疯马的手里有什么人物?不上道,想出来混的。叫人查查他们的老家及聚点有没有往山里去的。马上办。林威颂很快查出疯马的老家,由地图上可看出那地方的偏僻。好,今天就围剿贼窟。是。关立冬相信这个直觉不会有误。疯马,今晚过后,我会让你成为一匹死马。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兑现,在另一方面——钱凑齐了?齐了,齐了,就等你说出交款日期。接电话的是乔玉苹。这么快就凑齐了?那你们钱很多喽!没有,没有,这是借来的。借来的?这么好借?没有,这是去求人家才借来的。求就有——拜托你,这位大哥,我们真的是很低声下气向人恳求才好不容易借来的,求求你——我有说什么吗?啊没有。没有,你还说什么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老子我今天心情好,来,你陪我聊天。怎么?不想?不是啦!我们又不熟,怎么不熟我们还会在这聊天?
是啊!熟,熟一名警员要她继续拖延下去。既然熟,说话。好,好,你我怎么称呼?你很没分寸,我是歹徒,怎么说我的名字?疯马发怒了,乔玉苹吓呆了。我我,这只是礼貌啊!也对。他真的反复无常,一下子火爆,一下子又温和。继续,当我没插嘴。喔!好,你叫不,没什么,你可以叫我范妈妈。好,范妈妈。他们两人一对话竟说了半个小时,也让警方追踪到他的发讯点。不聊了,范妈妈,我现在只要一亿,我们很谈得来,算你便宜点。啊?你是说只要一亿?对,一亿,明天中午在西门町麦当劳前垃圾筒,你只要放进垃圾筒内,人会在范家大门口放人。好,好。别玩花样。不会的,我们很谈得来嘛!是不是?是,好了,我挂电话了。好,好。咔,疯马切断电话。999关立冬己搜上山,疯马的老家位在山区内,有一条产业道路可以上去。阿林,你跟几个手下往南边,我从北面围抄。是,关老大。他们三百个人分四面包抄。疯马的老家前院有两辆车子停放,分别是ioy及cwic。据调查他们九个当中,有人是这种厂牌的车子,这种可能性更增加他的判断。若遇上疯马,别掉以轻心,他这人很疯狂。他交代身边手下。放心,我们会的。还有,小心别伤到大嫂。是。他们依各属路线潜入房子四周山林。屋内有七个人,不见疯马及一名绰号槟梅的男子。喂!老大怎么出去那么久?会不会出事?呸!呸!呸!乌鸦嘴。还是他——他什么?卷款逃了?他这句话令在场其他兄弟乱了心神,疯马这个人很疯狂,人家黄家少爷才指示要一、两亿,他一敲敲了五亿,说不定他真的见钱眼开和槟椰私吞了。大头仔,想要死,扰乱军心。疯马不在,斧头算是头头了,他的话也有几分份量。他可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瓦解掉激昂的士气。放心,大哥不会出卖我们的。你敢发誓吗?他上一次不也是侵占了大家的血汗。是啊!不行,不行。话被挑起,伤口撕破,反弹情绪高张,他们拼死拼活也是为了这一票甜头太大,若被摆道不就全完了,说不定还得坐牢,老死在监狱中。他们在外面起哄,被关在里头的范攸云可是全身乏力,加上又是夏天,身上不只臭气冲天,连带山里的蚊子也凶恶地欺侮她一个可怜人。蚊子先生、蚊子小姐,求你们行行好,我在这动弹不得地吃喝拉撒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要吸我的血。她不哭,因为她没力气哭,只有祈祷关立冬能快找到她,要不然,等他再见到她时,说不定她已成了红豆冰,而且是那种很臭很臭的缸豆冰,不过前提是只要她不死的话。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及毁损家具的声音,她仔细一听,人声嘈杂,似乎有许多的人。终于,有人注意到关她的这间房了。谁?攸云。立冬?立冬?真的是你?关立冬一打开门——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排泄物、发酸的剩饭全在一块他们也太可恶了!竟这样对待他的女人,关立冬火气大扬。你们轮流给他们一人一拳。他们七个人已被捆绑在地上,关立冬一看见范攸云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补他们七个人每人一颗子弹吃。关大哥,我们有三百零二人耶!一人一拳。会死人的。不然一人一脚。一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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