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以我家长辈自居,那这怕是要乱了套。”
徐瑾瑜不咸不淡的说着,临安候夫人顿时急了:
“这不可能!你和老侯爷生的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千人千面,有所相似又如何?除此之外,阁下还有什么证据吗?”
“我……”
临安候夫人一时噎住,随后冲着一旁的刘管家使眼色,让他说两句。
可刘管家早就知道这位真世子不好对付,当初他来请人的时候,就把人得罪了一半,这会儿哪里敢张扬?
临安候夫人大半辈子顺风顺水惯了,这会儿气的柳眉倒竖:
“刘成,你是嘴巴让泥糊了去?舌头不想要本夫人不介意割了喂猫!”
刘管家闻言不由苦哈哈的看了徐瑾瑜一眼,随后小声道:
“那,那不是还有滴血认亲吗?”
临安候夫人眼睛一亮,但她还没有说话,徐瑾瑜便直接道:
“滴血认亲?阁下真的能确定与我之血可以相融否?今日我身负替圣上抚慰民心之众人,阁下却来此扰我家中宁静。
若是如此,这场滴血认亲,我少不得要请圣上见证。只是,不知阁下敢不敢同往?”
徐瑾瑜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临安候夫人,闲闲道:
“一个连我名讳为何都不知道的人,竟然想要随意谎称是我的娘亲……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吧?”
“你,你,你!”
临安候夫人生平最好面子,徐瑾瑜这话一出,她气的指着徐瑾瑜,手指颤抖不已。
下一刻,徐家的大门被徐母从里面打开,徐母笑盈盈的走出来:
“大郎,怎么去了那么久?”
徐瑾瑜看到徐母,眼底的坚冰才渐渐融化,他随即上前一步:
“娘,您怎么出来了?”
“大冬天,都出汗了,又是疾走回来的吧?来,娘给你擦擦,仔细着凉。”
徐瑾瑜随后微微低头,这一年,徐瑾瑜的个头窜了一节,徐母都要微微抬头去看了。
临安候夫人愣愣的看着方才对着自己疾言厉色的少年,这会儿却微微躬身,恭顺的垂下头,亲昵的让那妇人拭去额角汗水的一幕。
尤其是,那妇人身上的绫罗绸缎一看便是今年的贡品,与自己那用尽心思,才重金购买来的衣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临安候夫人自己好(四声)吃好穿,嫁妆又丰厚,以往并不觉得自己比人差,可是这会儿,徐母身上的那身衣服,如同一根针,扎在了她的眼睛里。
这些本该属于她!
徐母用素帕给徐瑾瑜擦过了汗,这才看向临安候夫人,徐母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可因为整日干活的原因,腰腹平坦,身姿优美,这会儿双手交叠于腹间,静静站在那里。
同样的绫罗绸缎,哪怕只是发间简简单单的装饰,徐母那通身的气质,也是一点儿也不输临安候夫人。
两人彼此对视,或许是一瞬,又或许是一刻,但最终还是临安候夫人先败下阵,挪开了目光,徐母这才淡声道:
“大郎是我家正经八百上过族谱,从襁褓之中便抱着祭祖,正经八百拜了我徐家十四年祖宗的,你是什么人?没得在我们瑾瑜面前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我,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怀胎十月?你有证据吗?”
徐母忍了忍,才没有将瑾瑜早就在娘胎之中,就把临安候夫人的骨血通通还给了她这话说出来。
临安候夫人今个连着听到两次这话,顿时气红了眼:
“证据证据,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当朝解元不认亲娘,你以为他能落着好?
就算是退一万步,他在我们临安侯府,才能有更高的成就,愚蠢无知的村妇!你当你是为他好?你这是害他!”
“我们大郎确实是极好的,无遮无掩,不也走到了今日?况且,大郎我们家的顶梁柱,若无大郎,我们一家老小早就该没了,你临安侯府就算再如何,想要抢大郎,便先来杀我!”
徐母掷地有声的说着,随后直接挡在了徐瑾瑜的前面,那坚决之意,不言而喻。
而徐瑾瑜随后缓缓道:
“娘,您和奶乃是圣上御旨亲封的命妇,依我大盛律,唯有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有资格问责。”
徐瑾瑜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临安候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意思却不言而喻。
你,还不够格放狠话。
临安候夫人见状,肺差点儿没气炸:
“好,好,好!好一个母子情深,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给本夫人等着!”
临安候夫人随后直接拂袖离去,盛怒之下,她甚至踩了一脚自己最厌恶的黄土地。
没过多久,临安侯府的马车灰溜溜离开了徐家的门外。
等临安候夫人走后,徐母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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