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他冷着脸,手扶着门把手杵在门边,眉头轻微皱起,眼神中却流露出不悦嘲弄:“你就不怕我夹断你的手吗?”他讽刺道。他之所以匆匆忙忙从她房间里出来,加上之前撂狠话赶她走、扬言和她保持距离,无非就是不想给她任何见面攀谈的机会,用以退为进、漠不关心的方式表示自己其实并不在意她的事情。
人就是这样,你越吊着她,她就越着急往上赶,他太清楚佟佳的个x了,并把她的x格拿捏的恰到好处。即便是她此刻拥有着强烈的复仇动机,在明知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更懂得权衡利弊,放下自尊和廉耻,摇身一变以乖巧顺从的姿态乖乖回到他的身旁,毕竟唯有依靠他的力量方才能报仇雪恨。一想到她刚才还哭丧着脸,放低姿态求着自己,甚至不惜用自杀的方式都要见他一面的态度,心里都会忍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眼下,佟佳却并未理会他的嘲讽,昂着头,迎着他的目光,只稍一侧身,动作轻盈地就从他身侧进入书房,再回身斜倪他一眼,淡淡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说罢,便自顾自地往他书房里走。她知道孟灿山不待见自己,却千方百计的不如他愿,以苦r0u计的方式b他现身。现如今,更是好不容易把握住见面机会,她定要把妈咪的事情问个水落石出才行。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孟灿山的书房,第一次是被他强吻的那天晚上,可惜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这一次倒好,总算是在灯火明亮的时候看清书房内的每一寸布局。
她还在饶有兴趣地四处张望,孟灿山已是双手cha兜,从她身侧信步经过,在办公椅上缓缓落座,双腿交叠,不发一言,就这么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心想自杀的戏码都玩过了,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人沉默良久,半晌过后,见她仍是呆呆伫着,孟灿山终还是忍不住戏谑她道:“你大半夜赖着我家不走,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参观我的书房。”
佟佳徒然笑了笑,懒理会他的嘲讽,环顾书房一圈后心满意足得收回视线,举起手上那份资料,在空中扬了扬,抬手一丢就把它甩在孟灿山面前,眼波流转,盈盈笑道:“哥哥,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孟灿山不觉扬眉,颇感意外,在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慢条斯理的反问她:“你似乎很执着于报仇这件事情。”
“对啊。”佟佳点头,又问:“难道你不是吗?莫非,你没想过报仇?”她怔了一怔,脱口而出。
孟灿山皱鼻表示不屑,作势耸了耸肩,索x把上半身窝在椅背里,另只手则撑在把手上,扯了扯唇角,认真回答她:“想过。”顿了一顿,眼珠子一转,正se道:“也没想过。”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生活过得挺好,我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去招惹他们。况且这种以卵击石的举动在我看来只会费力不讨好,落下不好的名声,我又何必这么做呢。”他声线低沉且凉薄,根本听不出情绪,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姿态惬意且慵懒。
佟佳闻言不悦,他那置若罔闻的态度大大刺激了她,她努了努嘴,眼神里迸s着锋芒,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可不信你没想过报仇。我那么害你,你都能揪着我十天不放。更何况地底下埋着的人可是你亲爸,你能咽得下这口气?”佟佳睁大双眼,一帧一帧的观察着孟灿山的面部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端倪,继而打击他的痛处。片刻,她又继续冷哼:“再说了,你不是权势滔天的总裁吗?你既然能用尽办法报复于我,想必也是有手段对付他们的,怎么不动用你的力量去反击他们。”
私以为孟灿山会被她的激将法说动,然而孟灿山却是低头一阵嗤笑。这番异想天开的狂妄话语,无疑把她那单纯无知的想法暴露于众。他歪过一侧脑袋,匪夷所思地目光望她片刻,俄而才不紧不慢道:“我当你是拿什么办法来说服我,就这?我看你是不是想得有些简单了。”他边说,右手指尖边在微张的唇瓣上来回游走。“你以为复仇就是耍耍嘴皮子喊喊口号那么容易?如果没有从长计议和周密的部署,凭借什么能扳倒他们。况且…”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略微躲闪,完了低垂着眉眼,谦虚的笑道:“我要纠正你一句。我算哪门子的总裁,不过是一介刚入行的高级打工仔罢了。论资排辈,在他们那种老牌富豪眼里根本排不上号,哪里来的权势滔天一说。”说完便装模作样的自嘲讪笑。
佟佳看着他那固作洒脱实则惺惺作态的不耻态度,不由地内心暗骂他臭不要脸,但也不好驳他面子,也y着头皮陪着他笑。笑着笑着,敛起表情,面露难堪,沉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击溃他们吗?”
“你不妨先看看这个。”孟灿山按下台面上一颗按钮,哗的一声,背后墙面随即从上拉出一块写字板,诺大的版面上贴满了各式裁剪工整报纸和一些照片,用纵横交错的红线把各自的关系串联在一起。
“你仔细看看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确定还要趟吗。”良久过后,孟灿山才轻声问她。
佟佳未答,久久伫在写字板前,蹙着眉头专注的望着版面,好一会儿后,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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