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在班级里,看向空荡的几个位置,分别是唐麟跟他六个跟班,也就是路子渊那几个。
他一整天脑袋里想的都是唐麟为什麽没有来学校。
不是担心唐家子弟辍学,而是担心唐家子弟又离开校园去祸害人间,尤其是阿契,依照阿契的个x,说什麽都会打断他们手脚,然後店长又会生气,因为销案很麻烦。
路子渊他们宋词倒是不担心,毕竟已经被打断手脚送医院,再怎麽样,没有个两三天没办法出院。
随着学校放学钟声响起,宋词打了电话去店里,听见店长正在训斥店员二号的声音,阿契!你又打断人腿脚!店长、对不起!
嗯?打断人腿脚?为什麽打断人腿脚?有人去找阿契寻仇?唐麟?
宋词脑袋里转瞬过几个可能,随後,便听见店长凑近话筒,怎麽了?清冷的
嗓音是店长的招牌,听了这些年,宋词差不多习惯了。不像当初一个不小心就会觉得自己会被冻si。
「今天……图书馆要……」宋词低声说,像做错了事一样,毕竟店长就是给他工作又让他上学的人,自己却因为喜欢图书馆,所以自请离职,去赚图书馆的微薄工读费,真的有够不知好歹。
要去就去,早点过来吃晚餐。虽然宋词很在意,但显然店长一点都不介意,直接要宋词小朋友放手去做,句末还不忘提醒小朋友要记得回家吃饭。
没办法,宋词有过太多前科,可能是被丢弃的习惯了,总以为自己随时都会被丢弃,只要店长不表态、不要求,宋词就不会去吃晚餐,已经两年了,这个在店长眼中的坏习惯从来没有改掉过。
「谢谢店长!」宋词感激道谢,之於店长,他真的积欠太多,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那个……店长……」
怎麽?店长在另一头挑了眉,没少听过宋词这样支吾其词的话语,要户外教学了吗?店长猜想,每次跟钱有关的事情,宋词都特别心虚。没办法,宋词连户头都没有,店长曾经要替他开一个,却被宋词惊恐拒绝,说他要是把家当寄望在看不见的地方,就会被「他们」收走。
像那一次毕业旅行缴费时,还是店长接到班导师打来的电话,询问宋词是不是要参加,店长才发现原来那个傻子连着三年跟同学外出的机会都放弃了。
啧,幸好有他那个好老师。
「不、不是……」宋词吞了口口水,「契……还好吗?」
店长哼声,嘴角却忍俊不住g起笑容,这个小孩,总是藏不住自己万般心绪,明明只要打一通电话给阿契就可以得到答案的问题,偏偏要来问自己。
「不好,一点都不好。」店长说,「那个傻子,准备被我丢洗衣机。」
店长饶命!
背景音乐传来齐契店员的求饶声音,宋词才算放下心。
太好了,阿契没事。
放下手机,宋词收拾了寥寥几本课本,把今天老师发下的通知单从书页之间拿出来,抓在手心看了几遍,珍而重之地摺好放入背包夹层内,然後才走出教室往图书馆的方向去。
宋词认识唐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知道唐麟背後是多大的家族在支撑。
如果三家喻做帝王家,那麽唐麟应该是王子,而阿契不过一介平民,怎麽想,阿契都不可能会被找上,会被找上的,应该是已经被踢出g0ng外的自己。
「词殿下。」
蓦地,一声熟悉低唤自身後传来,宋词站住脚步,这是以前阿契叫自己的方式,总说要他扮演王子,而阿契自己则是他身边的仆从,在宋词看来,全都只是胡说八道。
殿下,小契儿——
不,不是这个。
不然,小契子——
不对,也不是这个。
当年阿契眉眼温驯,看着他如同看着冬日的暖yan。
那——美人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看在宋词眼里都只是装模作样,殿下,臣——
不,都不对,契……契绝对不是仆从。
依稀记得阿契眨了眨一双美目,怎麽就不是臣啦?
宋词当时没说话,不过心里记得,他当时想反问齐契的,是那句:「你又怎麽当的了臣?」
宋词转身,「唐麟。」他满脸冷然,是超乎这个年龄的沉静——这对他们来说很正常,当一般囝仔依偎在父母怀里时,他们已经在人世历练,童稚的天真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无用的东西,「你想做什麽?」为什麽唐麟知道以前阿契叫他的方式?为什麽?
「我不知道原来唐家的也会来找我?」宋词说,挑了眉。假装没有听见那一声词殿下,殿下殿下的,听的刺耳。
现在宋词大概猜到了,唐麟去找过阿契,然後阿契打断了唐麟手下的人的腿脚。唐麟手下能用的人大多都是学生,阿契身手并不差,几个混混一下子就能ga0定,身手能这麽好,全归功於店长大人悉心调教。
只是……只是齐契得罪了唐麟,唐麟绝对不可能放过阿契。
「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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