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内涝,也非宜居之所。”
话音落下,江玉珣的心,已凉过了羽阳宫的大雨。
应长川驾崩时,也就三十左右。
在平均寿命不长的古代,都算极早。
史学界推测,除了在战争中负伤外,长期过劳和羽阳宫阴湿的居住环境,也是一大诱因。
大周灭亡、天下大乱的直接原因,就是应长川的死。
相比之下,这点工程量,还算得了什么?
少年顿了顿,继续:“陛下因此生病事小,折寿事情大。”
……折,折寿?
江玉珣他在说什么?!
浑身湿透的侍从顿了一下,一点点将悬在腰侧的剑,拔了出来。
周围人的反应,并没有阻止江玉珣后面的话。
甚至于下一句,更为石破天惊。
“倘若陛下身死,大周也会随陛下而亡。届时无数百姓于乱世中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此乃大不幸——”
话音落地,昭乾殿内只余死寂。
陛下,折寿。
大周,亡国。
堪称禁忌的词汇,竟这样一股脑被江玉珣扯了出来。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江玉珣不知何时,攥紧手心。
如今,他只剩一个选择——硬碰硬。
这个“诤臣”,江玉珣是当定了!
少年突然抬头,深深地看向座屏背后那道绛色身影:“文死谏、武死战,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臣父战死于沙场,是大周的英豪。臣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能给家父丢人。”
“臣此言,是为陛下着想,更是为天下着想,对得起本心。”
“望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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