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玉珣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例如臣养活自己已经非常艰难,如此情形,就更没必要去想这种事了。”
说完江玉珣忍不住默默在心中表扬了一下自己。
——这个穷,哭得可真是太丝滑了!
应长川不置可否,他笑着转过身走回窗畔。
明月不知何时行至西天,时间已近丑时。
“时间不早,爱卿先退下吧。”
“是,陛下。”
江玉珣立刻朝应长川行礼,放轻脚步退出了朝乾殿。
好险!
直到在临时住处歇下,江玉珣这才长舒一口气。
并默默于心中发誓:下次再也不八卦应长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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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卜私收河款一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原本还有些百姓不信,可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他畏罪自尽的消息便如野火一般烧遍了昭都。
商忧及时作出补救,大手一挥捐出白银千两。
可是这仍不足以平息百姓怒火。
晌午,运送大司卜的棺椁被马车拖着自玄通门出宫。
百姓不知道从哪里收来消息,早早守在了这里,远远望去很是壮观。
看到棺椁的那一刻,人群立刻吵闹起来:
“呸!他也配用历代大司卜的白玉棺椁?要我看这样的人应该挫骨扬灰才对!”
“像他这样的人压根就不能被称为‘大司卜’?如此败类,简直是玷污了聆天台百年名声——”
这里虽是昭都,但昭都百姓谁没有一个两个住在怡河畔的亲朋好友?
马车经过身旁的那一瞬,又有人狠狠道:
“……怪不得怡河的河堤一冲就垮,修堤钱竟然真的被他拿到了手中?要不是有江大人在,我全家老小早就死了!”
更有激愤者一边咒骂一边向棺椁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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