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脸对着她,好在姜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虽然心里的正事告诉她不能再哭了,更多完结文在八六艺奇奇三三零四但生理上的反应实在难以控制,她开始尚能强撑着一本正经,用变调的声音和他说:“根据,阿兰,最新的,口供,他说……”
后来对着聂照这张脸,姜月实在憋不住了,一边哭一边给他汇报。
聂照怕她哭岔气儿了,还得时时给她顺顺后背,她说得条理清晰,他倒是听明白了。
她刚刚用信隼传出来的信,是要他回来接替抚西,她要去沃东排查的。
聂照拦住她:“太危险了,那里虽然算是你的故乡,但那里的势力自成一派,危机重重,你留在这里,我去。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姜月不知道聂照有什么是该对她说对不起的。
“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把你留这样的复杂危机中,是我对不起你。”聂照为她理一理有些散乱的发丝。
姜月向来最听他的话,她也知道,或许聂照去是最好的法子,但这次她却意外的抗拒聂照的安排,她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你去也很危险啊!难道这件事会因为你去就会变得不危险吗?”
聂照略有怔忡。
姜月用他的袖子擦擦眼泪鼻涕,说:“三哥我一直知道,你既盼着我长大,又希望我能健康无忧,所以每次我做的事情,不会太简单也不会太难,你希望我从中学到什么,又不希望我真的受伤害,可是人生总不会事事如人所愿,意外永远超出人的预期。
这次是我主动选择的。我会守护我的故土。那里的风气远比别处都更加拘谨封建,我一直对它存有恐惧,并不想回忆过去的生活。
而现在那里留下的大都是女眷,如果广平的计划被她们知道,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一定更加惊慌失措,我没法肯定那些诸侯是会选她们还是选皇位,我希望我真的有能力救他们一次,我的出现或许会给她们些力量,也救自己一次。”
聂照拦着她的手逐渐松开,不敢触碰她手腕上的细细疤痕,这些都是她的不安时候自己划伤的,他心疼的,怎么会不心疼呢?
人幼年所历之事会伴随人的一生,姜月幼年没有得到过肯定、关爱、以及支撑,即便后续他尽力补足,她也远比李宝音这样健康家庭长大的孩子更容易焦虑,尤其他不在,这种情况是不自觉的,运气不好会伴随一生。
她的勇敢已经超过自己所预期。
现在她说,她要救他们一次,也救自己一次。
聂照想,或许他的担忧并不会成立,她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会有焦虑、恐惧,但绝对不会止步不前。
他笑了笑,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好厉害。”
姜月也跟着他笑了,笑着笑着又泛泪花:“我第一次和宝音打架,没输也没赢,三哥背着我回家,三哥的背好宽好温暖,你说只要勇敢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剩下的都交给你。所以我会勇敢的,去做要做的事情。”
聂照喉咙哽塞,良久才抬起头,双眼盈着水色,又带着烧起水色的红:“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带你回家,去吧。”
作者有话说:
哥,您就是大雍第一教育家/儿童心理学家/最优秀的男妈妈
◎邵静阮◎
北地原是在元氏手中, 后易主到赫连氏,又因为玉玺之事分崩离析,难成什么气候, 赫连玉成为新的家主后,带着旧部折回祁川老家休养生息,不再复出。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刻靖北能主事的, 也唯有他一家。
姜月给他写的信还没到, 赵泗问聂照要不要再派人去游说一番, 聂照拒绝了:“他一个人恐怕捉襟见肘,先教烛龙去吧, 随后我再写信向第五扶引言明。”
阿泗:“您难道都不担心他会拒绝吗?毕竟祁川地处偏远,属极寒之地, 人口稀少, 恐怕连广平公主都不屑一顾, 这次的事情就算他不参与,他和族人多半也会平安无事。”
聂照把写给第五扶引的信递过去,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什么疑虑, 只道:“我相信他,他会保护好北地的人。”
初见赫连玉的时候,聂照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这种情绪名为嫉妒,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在赫连玉身上见到了本该一帆风顺长大的自己的模样。
有些愚蠢的令人发笑,却也澄澈、热烈, 是他再也不能拥有的模样。
他在赫连玉身上见到了太熟悉的影子, 所以即便对方看起来愚蠢到没什么威胁, 可在聂照心里,比起荣代年,他更怕姜月喜欢上赫连玉。
他恐怕会忍不住恨世事弄人。
后来赫连家巨变,赫连玉似乎变得成熟稳重了,聂照其实心中没有一丝的快慰,反倒恍恍惚惚听到玉碎的声音,他宁愿赫连玉一直那样天真赤诚下去。
可赫连玉似乎无可避免地走上了和自己相同的道路。
从某种角度来说,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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