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我和长茨有一句没一句搭着上京城时下的流行事物铺展开来的闲聊。长茨对於这些似乎十分在行,我也是很乐意听得她叙述这些新知,思想家往往要摄取各方面的知识,这样才能广泛地将道理到用到其他事物上,於我而言,长茨也是个知识来源。然而这样一听一讲的情况持续到长茨开了个夫婿话题上嘎然而止。
“母亲最近老要我去相个亲,说待的时间一到,成了个老姑娘届时便来不及了,我也是很为难的,谁料那公子谈吐风趣,和我很是合的来,这世界上有时就恨怎麽那麽晚才遇到个知音。”我愣是听完了长茨的话才领悟到,原来她这是恋ai了,也许过了不久就要结婚。我当即连了好几声祝贺她,最後才吐出了今日一件她就想对她说的话,“你可真是成长的我都要认不出来拉。”
或许是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长茨立马又说起,“说来长棣你也是宜婚宜嫁的年龄了,这上京城处处有好玩的地方,只是待在这院里可等不到中意的人。”
我被她说得有些脸红,事实上那时的我也有十七岁了,确实再要不嫁便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长茨说得实有其道理,我难以反驳,只是婚嫁一向是一个离我太过遥远的话题,远的我都将之遗忘了。於是当我思索着要如何回答时,一个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笑道,“长棣,没想到你也会思考这些儿nv事情?着实让我吓一跳呢。”发话者正靠着半敞的院门口,听声音便知是我这院落的常客长恭,至於他究竟在那里听了多久,便不得而知。
“长恭,你也来了?”今日不知怎麽的,平时一向冷清清的院落一下来了两个客人,我赶紧向长恭招手,示意他过来与我们坐一块儿。
长恭会了我的意踱步过来,只待他身子移开门扉,我才看见来的人不只长恭一个。他身後跟着一名高大的青年,红褐se的发,与常人相b稍微黝黑的皮肤,身上不带长袍只穿着一身行动方便的轻装,手臂上缠满了符文,种种特徵使得他看起来不太像是上京城里的人。
然而这样长相的在我记忆也就只有那一个,被称为奎,是爷爷的式神之一,也是在众多式神中唯一一个同我有交情的家伙。於是当我看见他时,立即从石子椅上起身,有些抑制不住兴奋的大叫道,“奎!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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