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
袅袅上浮的烟雾中,纪若昙目光镇定沉着,似是在看许娇河,又似是在透过她神游寰宇。
许娇河却截然相反。
线条柔美,眼尾妩媚的瞳孔中,满是对于力量的渴望和对于崭新生活的憧憬。
纪若昙道:“你把我给你的《惊剑册》拿出来。”
许娇河一愣:“我是要跟着夫君,学习这个吗?”
纪若昙颔首。
许娇河却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吗??
“看来你真的没有打开过《惊剑册》。”
纪若昙注视着她,一如既往的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微妙。
“夫君怎么知道我没有看过《惊剑册》?难不成一天到晚都在监视我?”
许娇河粉面一红,死鸭子嘴硬。
“……《惊剑册》的第一页,教得就是怎样吸收吐纳天地灵气。”
“喔……”
许娇河扶了扶耳后的鬓发,理不直气也壮道,“那我之前是个凡人,对这个没兴趣也很正常呀。”
“你既入我剑道,那寻常的修行法则便不再适合你。”
纪若昙熟练地无视了小道侣的狡辩,控制《惊剑册》在彼此之间悬空而起。
他将书的正页对着许娇河,上面赫然是修行者的正确打坐入定姿势。
反观许娇河这里,背没有挺直,腰还歪着,毫无清正端持之相。
纪若昙皱眉,他身后昙花真身乍现。
层层叠叠的花瓣位置骤然分出几根漆黑的触手,缠在许娇河的腰肢和手臂位置,帮助她摆正姿势。
许娇河被人如同扯线木偶一般掌控,视线中猝不及防映进这可以放大缩小的浑圆粗壮物什。
糟糕的回忆再次涌现。
她又羞耻又恼怒地指责道:“那天,你是不是把这个放进了我的嘴里?!”
“只是怕你痛到咬舌自尽罢了。”
纪若昙难得解释一句。
他的上半张脸被翻开的《惊剑册》遮住,只留下一张薄红的嘴唇在许娇河面前张合。
辉月般清俊不可方物的道君,玉山静坐,挺拔如松,直叫人觉得世间所有白衣合该为他而制。
可修直的肩膀之后,张牙舞爪的黑色昙花,却仿佛一个从欲望泥沼中凝结而生的丑恶怪物。
这一明一暗、一美一丑的对比,再加上许娇河腰间传来的禁锢之感。
让原本清心潜修的室内,无端弥漫开色/孽的气氛。
咕咚。
许娇河吞下口唾液,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直勾勾地看了对方许久。
有《惊剑册》挡着,他应该看不到吧……
许娇河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但她的走神,却换来了昙花真身的警告。
那触手环绕着她的腰肢,滑腻的触感前后左右移动,无声地勒紧。
“许娇河,把《惊剑册》上的姿势记在脑子里,然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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