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抱了许久, 而她在床外的腿脚也渐渐酸麻, 不得已推了推他。
伏危从她的颈窝处抬头,眼神迷茫地望向怀中的人。
待他低头之时, 虞滢也扬起头看向了他。
屋中幽静, 昏黄柔和的烛火映在俊美的脸上, 黑眸中也尽是光亮。
虞滢在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中眼底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在伏危的眼中,天大地大,他只看得见她。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于他那双黑眸中, 对自己的满满情意。
短暂的这一刻, 虞滢暂时忘却了心底那明知不可能的回家奢望, 就是这一时间,怦然心动。
遇上全心全意喜欢自己, 尊重自己,且自己也喜欢的人,几乎可遇不可求。
可现在就让虞滢遇上了。
虞滢脸上不由自主地漾开浅浅笑意,在伏危醉酒茫然的神色之下,她略一起身,伸长脖子,蓦然在他格外红润的薄唇上一啄,然后一瞬缩回。
虞滢脸颊虽绯红,却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他。
伏危在这一刻,似乎定格了一般。
他怔怔然的望着她,两息之后,双目缓缓睁大,随之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但不巧,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吴小衙差的声音:“余娘子,热水来了。”
虞滢边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开,边轻声道:“我去端水。”
话音落下,正要起来之际,伏危如梦初醒般,凭着本能的又猛然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上一提,再而低头撷住了她的唇瓣。
这次换虞滢惊得瞪大了杏眸,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二人都毫无经验,伏危却凭着本能,吮着柔软的唇瓣,正要撬开唇齿之时,屋外再度响起敲门声。
“余娘子不在吗?”
虞滢恍然清醒,面红耳赤间,瞬间用力推开伏危。
被推开的伏危懵懵然地望着虞滢,似乎不明白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推开他。
虞滢:……
伏危的表情太过无辜了,有一瞬间她竟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须臾间,虞滢连忙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晃出脑外。
她趁着伏危茫然间,赶忙地把他的手拉开,从他怀中逃开。
后退两步后,她脸色通红的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在屋外等候着的吴小衙差以为余娘子不在屋中,暂时出去了,也就端着水在外头等候。
可这时屋子忽然打开,看到是余娘子,吴小衙差一愣:“我还以为余娘子不在屋中。”
虞滢心里尴尬,可也尽量让自己平静,嘴角微微一扯,笑道:“方才忙着照顾夫君,所以一时没有回应。”
吴小衙差不疑有他,把水盆递过去,问:“余娘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虞滢接过水盆,摇头道:“没有了,今晚麻烦吴衙差了。”
吴小衙差受宠若今的道:“一点也麻烦,能够帮忙伏先生的忙,是我的荣幸。”
这吴小衙差言语之间尽是敬重,看来伏危今晚是真的出尽了风头。
虞滢让吴小衙差去休息后,单手抱着水盆,把房门阖上。
转身走回屋中时,方才还懵懵然的伏危却已躺下,闭眸睡了过去。
虞滢不禁一笑,随而把水盆放在床旁的凳上,她在床沿坐下,拿着帕子沾水,拧得半干后给伏危擦脸,擦手。
相对比伏危醉酒后的好酒品,周知县却是截然不同的。
被衙差送回屋中的周知县,在娘子的恼怒之下,愣是把儿子给亲醒了。
周知县抱着半睡半醒的儿子吧唧了一口,高兴道:“我的好儿子哩,阿爹今日可算威风一回了!”
周娘子恼道:“哥儿本就认床,这刚睡着就被你这个醉鬼给闹醒了。”
周知县朝着自己的娘子咧嘴笑,放下儿子后就把娘子一把抱入怀中,又是朝着娘子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满是酒臭味,给周娘子嫌弃得用劲推他。
忍无可忍的周娘子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撒手,等你酒醒后,我让你出去睡,让衙门的人笑话你!”
周知县被拿捏得死死的,只得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
终于可以呼吸的周娘子呼出了一口气,念道:“瞧把你给高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捡了金子呢。”
周知县笑了:“还真是捡了金子,但不是我捡到的,是那伏危捡了!”
周娘子疑惑道:“怎么回事?”
周知县把一旁揉着眼的儿子抱入怀中,说道:“武安县那老头想要看我,看玉县的笑话,特意让他的幕僚为难伏危,在大庭广之下想借羞辱伏危来羞辱我,不成想反倒被伏危用实力羞辱了回去,到最后连太守都夸赞了伏危。”
武安县与玉县是临县,素来不和。
但碍于那武安县的知县做了十数年的知县,比起他这个不过才到苍梧郡三年的知县来说,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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