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出身,武功招数阴毒,一人骚扰无念,另一人一心去毁坏佛像。无念的武功虽然高强,却要招架他们的黑手,还要分身去保护佛像,没过多久便有些疲惫不堪,额角微微冒出些汗珠来。“大师小心!”三人正酣战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脆呵,无念一脚蹬在离自己最近那个黑衣人手中的短刀上,借力向旁边一躲。几道破风声袭来,两个黑衣人顿时觉得四肢麻痹,无念借此机会,冲上前一一将他们制服。将二人点了穴放在地板上,无念退后几步,回身一看,只见陆宛一身青衣,肤如白雪,单脚踩进门槛,另一只手似乎捏着什么东西,神色异常凝重。他先是看了那二人几眼,见他们确实失去了行动力,这才把另一只脚也踏进门槛,双手合十,冲着佛像拜了拜道:“弟子在情急之下动了银针,还望佛祖原谅。”无念哑然失笑,也作双手合十状:“阿弥陀佛,陆师弟怎会来此。”陆宛垂下眼帘,略有些腼腆道:“我想来前面烧几柱香,绕来绕去便走到了这附近,被打斗声吸引过来了。”他神色与语气诚恳,只是话中有几分真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无念却点头道:“请师弟稍等,我将这二人押送到忏悔堂,交给长老处置,随后便为你引路。”陆宛眼睛一亮,当即露出一抹笑,谢道:“多谢大师。” 怎么舍得无念将两个黑衣人交给忏悔堂的长老,回到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袍子,这才回去带着陆宛前往佛堂。陆宛虽然是抱着打探消息的心思出门,遇到无念与黑衣人打斗实属有意。但他方才的话真假参半,就算这次不被黑衣人引出来,他也要找时间去佛前拜一拜。将他带到佛堂之后,无念称还有其他事要忙,请陆宛自便,说完便匆匆离开了。陆宛自己找了香柱,点了三根供到香炉中,在蒲团上跪了下来。他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小义到处找不到他,问了无念才寻到这里来。他似乎有什么事要告诉陆宛,陆宛起身,双腿发麻,走路都有些不灵便。小义扶了他一把,等走出佛堂,吞吞吐吐道:“陆师兄,我……我在后院捡到一样东西。”“是什么?”陆宛见他犹犹豫豫,以为他捡到了他人之物,温和一笑,“无妨,捡到了还回去就是。”不想小义却摇起了头,“不是,师兄,请随我来。”小义带陆宛去了后院的小树林,那里有一些新土。小义在旁边捡了根树枝,从土堆里挑出一块手帕,手帕上染着一些干涸的血迹,颜色发乌,还有些褪色,看样子已经埋在土里有段时间了。陆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雪澜的房间,惊道,“你为何会发现这个?”放下树枝上的手帕,小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到后面来小解,见这一块似乎埋了东西,就……”见陆宛皱眉,他连忙道:“师兄,你说这会不会是江公子埋在这里的,他吐血了?”“八成是。”陆宛蹲下身,原本想捡起地上的手帕,又想起小义说他在此处小解,动作顿了顿,到底是没有去捡地上的手帕。他思忖道,江雪澜为何要偷偷摸摸将手帕埋在这里,偷埋就罢了,还要刻意露出一些来,简直是故意引导着人去发现。他在心中暗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人了,这么说似乎也不对,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清过这人。陆宛的性子不像小义那般咋呼,即使是心里有疑虑,面上也默不作声。他不知江雪澜故意留下那手帕让人寻到,究竟是何意,便按兵不动,没有主动去问他。不料他这一回,确实是冤枉了江雪澜。江雪澜自从修炼了那老道留下的功法,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本就天赋极佳,悟性也高。可以动用内息之后便将大部分毒素压制在左臂中,也逼出体外一小部分。他原本是想把沾了血污的手帕处理掉,处理到一半的时候,转念一想,这后院满地的落叶,不像是经常有人过来的样子,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他乃一教之主,这般偷偷摸摸,本就十分不像样。如此一想,他便把帕子随手丢下,脚下一拨,用泥土虚虚掩盖住,不曾想被尿急来不及去茅房的小义给发现了,还告知了陆宛。房中飘着苦涩的药味,江雪澜一口将汤药喝完了,把碗放在一旁,忍不住抬起手腕嗅嗅,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被这些苦药腌入味了。陆宛收走空碗,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在床边坐下。“宛儿。”江雪澜只道他想陪自己说会儿话,便直起身,眼眸中含着笑意。他的眼睛这几日好了许多,能隐约看到面前的人影,他朝陆宛身旁靠近,被陆宛一把抓住了手腕。习武之人的体温比寻常人要高一些,陆宛抓住他的左手,微微皱眉,觉得这手的温度有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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